老先生一身书卷气,一头年纪可知的发色,从小受着尊老爱幼的王府里小一辈都很有礼貌很给面子地端正自己,认真听先生讲课。
余三被摆了一道,心里有着自己的小九九知道这位先生不好惹,打算先安分个几天再说。
唐茶现在作为一介夫子看着底下一片欣欣向学的样子很是欣慰。笑得更真诚了点,又捋捋胡子看着很有一个先生该有的样子。继续道,
“曾子悟出来的东西是曾子的不是你们的,你们现在知道的只是一个表面的东西。”
余清河听着有些惊愣,以前的夫子只教他们怎么读其字,怎么解其意。而他也觉得能读能懂已经很厉害了,从未如此考虑过背后的深意。
目光灼灼看着讲台上的先生。唐时悠看着余清河陡然亮起的眸光,老头子脑残粉1。
“先生,我有疑问。”刚刚一语平定第一答的余后流打断了唐茶的授课。
“我一刻钟几百铜钱上下,后流小友要为家里省着点哦~”老先生笑眯眯地让他发问。
“既是曾子自己悟的,那老先生现在说的不也是自己的体悟吗?我们如何能懂?”余后流选择了忽视先生刚才说的话,稳稳发问。
正在认真听课的众人一愣,哎呀,是这个理呀!小萝卜头们一脸求教求解答看你怎么耍花招地盯着唐茶。
唐时悠稳如泰山,默念:拆台1,即将失去你的脑残粉……
“哈哈,”老先生笑得高兴,眸光都快笑没了,“你既然这么问了,不就代表着你已经懂了吗?”
余后流难得歪歪头,深思一秒便懂了安静坐下。
“好了,今天的课便上到这里吧。放学放学。”唐茶一脸郁闷的说着放学,却让人连追问的时间都没有脚下生风地走出学堂。
余清河本想在和先生讨论一下的,却不料他脚还没迈出去,先生已经出了学堂,仿佛生怕被他给绊住。
当了这么久的大哥,明明养气功夫已经不错了,此刻却也有些想要如鲠在喉的郁结。
余三刚想着收拾收拾招呼自己的弟弟们一起撤的,但本能地看着自己招来的同桌,鬼使神差地问了句:“若是先生问你昏人,错友,习错你怎么答?”
听到问话的黑胖子突然停止收拾东西,转头一直看着他,让他突然想起了府里曾有过一条黑鱼,桀骜的很,从不在他们去喂食的时候同锦鲤们一般围来争吃,而是傲慢的游着,带着不屑他们喂食的感觉。
此刻余三竟在这个小胖子身上看到了那头黑鱼的感觉,顿时怂了几分:“你不想答也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