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桌子也是似外面一般,只有四皇子一个人坐了一桌,格外显眼些。其他人都是三三两两或者一伙人坐满的。
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不然便是头脑聪明绝顶之人,前者要么有家中长辈护着,后者要么有院中师长护着。
进来混日子的人多了,这每日的“嬉笑打闹”便也多了。
处于话题中心的人依旧冷冷地吃饭,面色没有一丝波动,仿佛不曾听到那话一般。
那人顿时便挂不住了,被自己看不起的人下了面子又怎么能有面子呢。只是他也不敢上前挑衅,毕竟家里没有那般底蕴,还有就是自己想巴结的人早早回去了。
虽然刚刚有过一阵窃窃私语,不过看着四皇子一不变应万变的样子,也再没什么人上去招惹了。
等他沉默地走出食肆,食肆内像是压抑了许久一般顿时嘈杂了起来。
“听说这位被打了,就在战术课上的时候。”
“听说是贺兰他们动的手。”
“战术课本来就是大家明目张胆打架的地方。”
“上次他把汤水扣在了张…的头上,张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几个皇子都让着他,他便真把自己当个人物。”
“所以这才是贺兰的高明之处,经过这次他们算是一伙的了。”
“啧啧…”
大家也只敢现在过一下嘴瘾。毕竟这几年至之的水是越来越混了。
他打开宿舍的门,里面空空荡荡,所有的床铺都已经折叠完整,这里极简的设计无不昭示着这只是那些人暂住的地方。
默然走到属于自己的那张床铺去,他看到了一本书。
《孙子兵法》,赠梁景行,愿长安。
里面还折了一页。
故行兵之极,至于无形;无形,则深间不能窥,智者不能谋。
旁边还有小字批注:着重韬光养晦。
他瘫坐在自己的通铺上,背对着宿舍门,肩膀一点一点地抖动,像一只孤独的小兽。
门外站着一个五尺高的人儿,长身玉立,身姿挺拔若有松之风范,他迈步进入,一点点靠近那个里面的小兽。
阳光西斜,刚好落定少年站的位置,小兽听到动静,抬头望着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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