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还有汝真王族,望着场内欣欣向荣的景象感慨初兴王朝之势无阻。
今年明明是加大了题量,可是现在出题量已经超过了30,却还有十几人之多保持全对,醒目的南八,东十六,西七,北五十都是其中的佼佼者总是能于题目一出来便提笔写下答案并且全部正确。
这四个人已经成为了全场的焦点,坐在北49的孩子早就汗涔涔了,他本来是冲着前三来的可没想到一开始题目就加了量他被吓之后第一题也只是擦着答题时间的末尾赶出,以前明明朗朗上口的诗词句子现在在脑海里就跟断了层一样。每道题都答的勉勉强强。
“这个逆子,现在都没冷静下来,题目都过了一半多该冷静的人都冷静下来了,就他一个哆哆嗦嗦,汗流浃背我都替他丢人。”
男子看着庶子的表现极其的不满意又想起了家里稳重大方念书认真的嫡子,心理对庶子起了几分嫌隙。
管家倒是觉得少爷只是过于紧张了些才失了水准,开口道:“少爷平常也是极认真怕是第一次遇到这些场面,多锻炼便是了。”
男人望了眼余家的方向,“那位庶子倒是出尘了,嫡子被压了下去。真是一点礼数也无。”
“那位素有些名气,单凭样貌京都中都没几个能越过去的。才气又有些,名气自然是盛了。”
管家也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你说的向来都有些道理。”男人知道管家的眼光独到些。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俩人看走眼了。余家那边几个小的早就默默开启了场外考试功能,余三十题不到就已经败下阵来,反而是不起眼的余四倒是和小六不相上下,留到最后的只有黑唐、大余和余二。
“第四十一题—,提取“慎独”的句子。”
全场都没抑制住这声叹息,题型都变了,今年的考生真是太难了。男人自己都未反应过来,细细思量一下才得出了答案,他不由望向自己的儿子。
额上的汗水滴落洁白的纸张一下便被浸染开来,旁边的人便知道这个考生怕是做不出来了,行事慌张,可见之前根本没有准备充分。
后面的孩子倒是下笔如有神,看的男人越发气愤。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恶恶臭,如好好色,此之谓自谦,故君子必慎其独也。”余清缨张口道。
反而是余清嘉虽然张了嘴,却什么也说不上来。不留神地看过妹妹,眼里是浓重的失意。
“此为诚于中,形于外,故君子必慎其独。”余后流不慌不忙,再加了一句“出自《大学》”
“大学是什么东西?”余三小声嘀咕,被余六捂住了嘴。
三哥总是能清新脱俗地展现自己某一方面的低下。
“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是故君子慎其独也。出自《中庸》。”黑唐慢悠悠道,“这题的正解应该是三个全部写出来。”
几人看向场内,果然几个写出其中一个的人看到考官举“错”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均是从大喜变成大悲,甚至有疑惑不解至抓耳挠腮和愤怒地瞪向考官者。
“慎独有很多种理解,在这个当下,慎独考验的不止有字面还有一个人是否知行合一。”唐茶捋着胡子,眼神却带着追思。
北五十率先夺得这题的第一,南八,西七,东十六紧随其后,陆陆续续也有五人答对。几人对视,均是熟悉的面孔。
“此题为淘汰题,刚刚面部表情失控者,怒吼者,瞪人者,拍桌子者,骂人者均被淘汰。南十,东四,东五,北三十三,西十一,二十三……”三皇子清晰地念出淘汰名单,然后展演一笑,“带走!”
这人定是个笑面虎,笑的好看,动手却毫不留情。
全场哗然,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不过好像更刺激紧张了些。场内的氛围一下子便被点燃了,大家都看的更有兴致了。
看着贝贝的父亲也为此疯狂,秀才叹了口气,普通人家的孩子哪里经历过这些阵仗,光是这么多人就已经够一个孩子难以承受了再加上这多变的题目现在失礼者都直接淘汰了,普通人家的孩子这路就更是难走了。
但是朝廷需要的是这样的人才,如果寒门没有便只能从贵门里挑,入学季已经是寒门子弟的一个机会了,要是连这个也没有寒门子弟就更难了。
秀才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任重而道远,无愧于心即可。
“太子做的不错,虽然没有当年的老师教导,但是传承的精神倒还在。”徐中洲推了推自己独有的木质眼镜,听到了自己叔叔这句略有深意的话语。
长身玉立,一袭月白更是勾出了他的云淡风轻,浅谈即止,听着总有几分不着调的趣味,真不知这样游戏人间的性子是怎么让文武百官甘心诚服甚至还带着畏惧的。
“你夸自己教导有方都这么含蓄的吗?”徐中洲气质沉稳,却偏偏对自己叔叔的性子看不过眼,与他说话也带着呛意。
“小洲洲,你可别忘了,你也是我教出来的呢?”徐言清笑意隐隐带着,孩子老想反天可不得治治吗?
虽然和他调笑,但是徐言清已经和远处的太子爷点头致意,也看到了场内的干脆利落,还看到了孙赵两家孩子的争锋相对,你追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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