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给你放屋里去。
哥,下次我自己取吧,不能老麻烦你。
说什么胡话,取个信能有多麻烦?放心,以后的信大哥都包了,保准一封不落全取回来给你看!
相里亭逃也似的推着他的凤凰牌自行车出门,蹬上单车就飞速骑行起来。
清凉的风簌簌掠过他的眼角眉梢,碎发迎风飘摇。
相里亭突然想起报纸上的一句话,其实说得倒也不无道理。
他的青春被耽误八年,此后的人生却按了快捷键。
第20章 农业科学家
后来几天,相里亭常与几位农业方面的专家教授书信往来。
这个世界的农业知识他不了解的地方很多,跟这些深耕多年的精英交谈对相里亭来说是一种享受,他甚至乐意呆在李家小院,被各种闻风而来的人打扰。
但是最近,前来探讨的人少了,反而各种无关人员过来絮叨,甚至隔壁生产队的赵家人也来套近乎,相里亭被叨扰得不耐烦,决定出去躲清净。
他这天夜里收拾行李,打算出门走走。
暖橙的灯光映照,相里亭将最后一件衣服叠好,装进行囊,院外似乎有人在砰砰用力拍门。
谁啊?
相里亭披上风衣,走到外边问了一句。
敲门的人没有回应,只是更为急促地叩门,相里亭踏过昨夜下的厚雪,鞋底碾出咯吱咯吱的轻响。
相里亭走至门口,对方不说话他也没有开门。
就这样两相僵持。
李平原本睡着了,被吵醒后揉着眼睛出来,哈欠连天:谁过来了?
不知道啊,总不能是大半夜无家可归的孤魂野鬼,相里亭笑了笑,敲门声一停,他屈指在上边敲了一记,哟,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那人似乎恼了,又开始砰砰哐哐拍门。
相里亭回头道:哥你先去睡吧,这边我看着呢。
那要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记得过来叫我们。李平叮嘱一句,掀开门帘回去了。
相里亭则是手抬起哐一下砸在门上,清朗的声线嚣张狂妄:孤魂野鬼你去投胎啊,搁这拍什么门?
敲门声持续不断,相里亭感叹:真是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他抄起桌面上干硬的萝卜,往上一抛,萝卜呈一个尖窄的抛物线越过高高的大门,精准地砸在了敲门那人脑壳上。
啊!嘶嘶嘶嘶!
相里亭挑了挑眉:开始鬼叫了?
作祟的人终于忍不了了,嚷道:相里亭你给我开门,这是我家!
相里亭不太能理解李诚胡搅蛮缠的劲头,不过他明白了一件事,嘴角不断向上勾起:真被我说中了?你和赵艳芳被赵家人赶出来了?喜事啊!
我艹,你
等白天放鞭炮庆祝庆祝,你俩就适合桥洞底下盖小被,小被里边流眼泪,啧,可怜哦。
这次李诚又要喊什么,被赵艳芳捂住嘴制止,赵艳芳尽力缓和语气说:过去是我对不住你,不关小诚的事,你别跟他计较,也别记恨他。
面前是深棕的木门,相里亭却分明看见了一只披着人皮的狼外婆。
相里亭听出赵艳芳的意思了,猜想道:李诚成绩不理想,估计也就三本水平,你俩被赵家赶出来估计也没多少钱了。让我别记恨他,你不会是想让我给他掏学费生活费吧?
李诚:
赵艳芳:
他们不就是过来拍了几下门吗?相里亭怎么鬼精鬼精地全知道了?
别忘了,你们还欠我八百零三块钱,上次只还了八十三,还要追溯到好几个月之前,你俩搁这跟我抹零呢?
相里亭!赵艳芳忍无可忍吼了一声,他们来这可不是为了听相里亭训话的。
怼得有点没意思,相里亭打了个哈欠,准备送走这两人。
嘎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