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车门被暴躁地摔上,秦晔一把掐掉电话,浓艳的妆容也遮不住神色焦躁。

晚宴中途王建川就不知所踪,他怎么打电话对方也不接,追问工作人员,对方也只是不耐烦地让他别打听太多。

不过是让那人帮忙教训教训裴言卿而已,以往这种事也不在少数,怎么偏偏这次反应这么奇怪?

秦晔走进王建川为他买下的小别墅,随手把手包扔在一旁,去摁客厅顶灯的开关。

摁了好几下没反应,别的开关也同样,他忍不住啐了一口诸事不顺,骂骂咧咧地走向电闸。

没了室内光,窗外的月色便格外的亮。

电闸设在落地窗旁的墙壁上,秦晔刚准备伸手去拨,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整个人陡然僵住。

第5章

大都市的昼夜仿佛没有边界,绚烂潋滟的光影掩埋了暗潮涌动,而当东方既白,灿烂的日光又让遗留的黑暗无所遁形。

迷迷糊糊地,裴言卿感觉自己做了个漫长又真实的梦。

梦里没有那些惨痛的过去和狼狈的挣扎,只有被阳光浸没的温暖宿舍。

他刚不情不愿地爬出暖和的被窝,面前就伸来一只握杯的手,杯中盛着琥珀色的蜂蜜水。

“早上喝一杯,对肠胃有好处。”

“这又是从哪个广告上学来的?”

他嘴上嫌弃,身体却很诚实,凑上去抿了一口。

温温热热的蜂蜜水下肚,整宿练歌练舞的疲惫酸痛都仿佛被一扫而空,从胃里到心里,都是暖和甜蜜的。

“你身体弱,所以我看到有用的就会记下来,方便照顾你。”

一板一眼的小学生式回答,真心实意,听得裴言卿忍不住笑,肩膀簌簌颤抖。

“老二,你就宠他吧。”

路过的白成蹊被腻歪得不行,“咱兄弟几个是指望不上你了,你照顾好老四就行。”

“嗯,我会一直对他好的。”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白成蹊只是随口一句,却换来了无比认真的承诺作为回应。

那时裴言卿的确很感动,也信以为真。

可到了最后,也正是这个说着一直对自己好的人,亲手把最锋利的那把刀递进了他胸口。

被信赖之人背叛的痛苦,根本不是时间所能磨灭的。

急促的喘息中,他猝不及防地清醒过来,从太阳穴到心口都抽疼得厉害,眼前也一片模糊。

这幅动静也吸引了身边人的注意。

“你醒了?”

温柔的问声从上方传来,又仿佛被他狼狈的眼泪惊到,语气顿时变得小心翼翼:

“……是还难受吗?”

“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裴言卿抬起没扎针的那只手揉了揉眼,对上白大褂青年柔和的眉目,轻轻点头,

“谢谢崔医生。”

他从小身体就一直不太好,跑医院几乎是家常便饭。加之拍电影期间疯狂地节食减重,作息不规律,好几次低血糖晕倒紧急送医,都是这位崔玮医生陪同照顾。

“不难受就好,稍后这瓶营养液输完了,咱们就去做个全身检查。”

崔玮柔声说着,表情看上去还算平静,脑海中却早已循环起刚才无意间撞见的画面。

那时裴言卿还没醒,半张脸陷在软枕里,肤色苍白,长发凌乱地披散在雪色床单上,像幅黑白对比极致鲜明的工笔水墨。

偏偏眼角又被泪水染上绯色,长而卷翘的睫毛挂着细密水珠,让人情不自禁地想为他伸手拭去。

心乱如麻,崔玮有些不敢直视裴言卿的双眼,目光下移,停顿在他的嘴唇上。

恐怕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药效退去后唇色恢复正常,暗红的血痂便显得格外刺眼。

“你嘴唇上的伤口有点深,不及时处理的话,怕形成溃疡,影响上镜就不好了。”

不知出于什么心态,崔玮从床头柜的药箱中拿出药膏,“我来帮你上药吧?”

他假装不知道,一旦这样做,沾了黏稠药膏的指腹就能在柔软的唇瓣上来回摩挲,悄悄放纵那些缱绻的心思。

裴言卿的心里却明镜也似,瞬间冷了脸色:

“多谢,我自己来。”

或隐晦或明显的好感他接触得太多,既然不可能有任何回应,倒不如斩钉截铁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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