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然更是激动的手都有点哆嗦了,“兄弟,你有这么厉害的吗?居然连这都会,齐伯父当年可是花了八十万两才学到的手艺,你怎么就会了呢?”
八十万两?
乖乖,齐修泽他老爹这是当的什么冤大头?
不过也难怪了,你不会的,别人会,你想学了人家赚钱的手艺,自然得付出代价,不管这手艺是易是难,人家开价,你连讨价还价的资格都没有。
许云帆吃过几顿野菜糙米饭,脖子伸的老长了肚子都填不饱,自然知道银子的重要性了。
八十万两啊!
这不是个小数目。
这笔钱,不知够他在大晏朝吃喝玩乐躺平享受多少年了。
可惜了,齐家运气不好,没能遇上他,否则,那八十万,定成他的囊中之物。
暗觉可惜的许云帆抹了一把脸,“这玩意简单,既然如此,修泽,你要不要跟我合作?”
“合作?”齐修泽立马来了兴趣,“怎么个合作法?”
许云帆暂时不想把制作蜡烛的手艺传给外人,“我做出来的蜡烛放到你们皇商店铺里去售卖,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哪怕蜡烛不是齐家垄断的产业,但就以他如今的身份地位,贸然出售蜡烛,并非明智之举。
到时候,不知得有多少豺狼野兽会盯上他。
同皇商合作,这些后顾之忧便可顷刻扫清。
齐修泽快速的思考起来,许云帆将蜡烛交由他们售卖,这对他亦或者对他们齐家来说,都是双赢的事。
他们皇商在百姓眼里,口碑不错,但不得不承认的是,有一些东西,他们卖的确实贵,可以说,几乎是贵族专属。
他们不是没想办法改变这一现状,可是有的事,他们也是有心而无力。
每一年,皇商需要上贡皇室多少银两?
从大周国购买的东西本身就不便宜,商人商人,无利不起早,他们不赚百姓的血汗钱,但也不能做亏本买卖不是。
因此,蜡烛卖的贵,寻常百姓用不上,他们不是不知道,但知道了又能如何?
如果许云帆真的把蜡烛交由他们售卖,只要许云帆制作蜡烛的成本不高,那么,他们就可把蜡烛的价格降低下来,让蜡烛成为普及品,家家户户都能用得上,不再成为有钱人的专属。
想到这些,齐修泽急哄哄问:“什么条件?”
一根蜡烛卖几十文,普通老百姓连精米都不能顿顿吃,又何来的闲钱买这种高奢品?
许云帆在村里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百姓生活有多不容易,虽说没有电真方便,大便小便没人见,但没有光照的夜晚,真的是做什么都不方便,就连上茅房蹲坑都看不清两块木板之间的缝在哪,好几次半夜小解时,许云帆站在茅房外纠结许久都不敢进,最后只能跑回房叫秦润起床给他生火带火把进去,不然他怕拉不对地方。
都说为官为民,可是这些关许云帆什么事呢,毕竟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事,轮不到他来关心,他也没有那么大的能力,更是有心而无力。
但这不代表许云帆就毫无触动。
李慧生子时,房间内就点了那么一盏灯,秋收忙碌时,为了剥玉米粒,有多少人是摸黑干的活?
在村里时,许云帆就听到过谁家夫郎婶婶晚上剥玉米粒时,手上被锉子刮去了一大块肉。
如果蜡烛便宜了,对他们来说,就不再是稀罕物了,到时候,家家户户都可普及。
松油上山大把多,要是他做出来的蜡烛卖的太贵了,老百姓照样用不起,蜡烛依旧会是富人专用的玩意。
于是许云帆开口:“我做的蜡烛,成本不高,我拿货给你,一根我要一文钱,但这批蜡烛到了你家的铺子,我不管你们怎么卖,但它的价格绝对不能超过一根三文钱,你们也知道,蜡烛在咱们大晏朝本就是稀罕物,有多少户人家能用得起?”
说完,许云帆摸了摸自己的脸,似有些惆怅:“哎,虽然我不是什么地方父母官,但是我有一颗善良宽厚为人的心,像我这样,长得好,还心地善良的人真的是不可多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