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帆觉得自己双手空空,与手持木棍的一行汉子显得格格不入,但又衬得自己像个领头军师。
“云帆,你不带根木棍吗?”秦大前问道。
许云帆摆摆手,“不用,那帮汉子估计都不够我扇的,巴掌扇疼了,飞毛腿保管够。”
赶过来凑热闹的孙武想起许云帆扇李婶时的手劲,还有一脚把壮硕的孙大河踹飞,肚子莫名就是一疼,“那你确实有够厉害的,你以前练过?”
“是啊,从小就练了。”许云帆实诚啊,有问必答,“我外公可是专门挑的武师手把手教我的。”
“哇,那你打架岂不是很厉害?”一汉子说道。
许云帆“谦虚”道:“也不算得多厉害吧,同七八个汉子交手,应当不在话下。”
“真的假的,你有这么厉害的吗?”
“当然了,我骗你们做什么?我这人最讲诚信了,轻易不说谎话,要是我真说谎,你觉得,我会让你们听出端倪来?”真是笑话了。
“那待会你给我们露一手看看啊!”
许云帆口气傲得很,“可以,都是小意思了,我一出手,寻常人都不是我的对手,我担心待会有我在了,你们只怕都没有出手的机会,像我这样的高手,不出手则已,一出手,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遍地打滚都是小问题了。”
“真的假的?”
“保真。”
一行汉子,明明是要去为秦大伯一家讨个公道,可听听他们一路聊天聊得嗨得要死,时不时哈哈大笑两声,哪像是要去干架的样子。
去到方家村,方家村的汉子一见这么多外村汉子进村,嗓门一开,立马开吼。
不一会功夫,方家村就汇集了几十个汉子出来。
同许云帆那边的汉子一样,方家村这边的人,手上拿什么家伙的都有。
许云帆想着,他头次参加这种事,不知该什么发言,便默默的看天看地,就待其他人一声令下,该出手时就出手。
“你们秦氏汉子过来,莫不是为了秦一一家的事?”方家村村长问道。
“是。”
“你们秦氏人别欺人太甚,我们方家村的姑娘,嫁到你们秦氏,结果,你们就是这么对人的?”
“放你的狗屁,你们倒有脸质问起我们来了?就没见过哪家做亲家的像方大家这么不要脸的,怎么,你们是断手断脚了,两个大舅子就只会靠秦一吃饭?人家春香院里的姑娘靠男人吃饭,都还晓得哄男人高高兴兴开开心心的掏银子呢,怎么,你们比人家还不如。”
倒不是这汉子瞧不起勾栏院里的人,而是他知道,有的汉子最是好面子,将他们骂的连那些人都不如,可以说,在他们看来就是颜面扫地的事。
果然,方大方二大怒,拳头都硬起来了。
就在许云帆以为群架一触即发的时候,方家村村长后边出现了两个身着长衫的年轻汉子。
那两汉子面色白皙,看起来满是书生气,可在许云帆看来,确是人模狗样的玩意。
“这位兄弟,我劝你最好积点口德为好,我方家村的人,不是什么人都说得的,我劝你们最好不要激怒我等,否则,日后,你们将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并为此付出代价。 ”
两个读书人在方家村地位不低,平时村里有什么事了,大家伙,哪怕是村长都会找他们出主意,久而久之,两人便自认自己很厉害了,做什么都要做出头鸟,好像这样便能彰显他们同其他村民不一样的地位。
“说的好像很厉害似的,你们是什么人?”秦大前感觉这两个读书人简直狂得很。
也许以前他们还会忌惮这些读书,但如今他们有许云帆了,还怕个屁。
他们不怕许云帆就算不错的了。
“我俩乃是镇上钱夫子门生,明年便可参加乡试。”
那学子这么说,一般人听了就该懂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哪知,秦氏的人根本不吃他们这一套。
秦大前胳膊肘推了许云帆一下,“云帆,那什么钱夫子的,你可认识?”
方家村的人一开始见到秦氏来了这么多汉子,还有点慌,这会底气上来了,“对,我们村可是有两个读书人,你们敢动我们一个试试?日后有的你们后悔。”
方大阴测测道:“本以为打他们一顿,秦一一家会长点教训,看来还是打轻了。”
一边的许云帆却是抬手看表,秦润他们回村时都六点了,加上给许云帆炖鸡,去秦大娘家耽误的时间,六点半他们才从村里出发,紧赶慢赶,到方家村也有七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