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 / 2)

“许夫子,”杨母抓着许云帆的裤脚,带着恳切的神情抬头看他,“可不可以拜托你给我家杏儿画一副遗像?”

在大晏朝,家中亲人逝去了,他们都会去镇上请人给逝者画一副遗像,权当留个念想是其一。

其二便是,这幅遗像会在祖宗台前摆上一段时间,受家人供奉,每天吃饭之前,他们都会打一小碗摆上去,供奉够一定时间后,这才会请术师做法,将“人”放出去,让他们自己找吃的。

按照老人的说法,这是担心他们刚到那边,不适应,找不到吃的,所以,家里人若是供奉了,他们便也能吃的更好一些,不会饿肚子。

村里老人上了年纪后,都会提前请人为他们画一副,村里更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过来摆摊,有需要的就可以过去,哪家若是有病重者,其家人也会提前去镇上请人过来。

杨杏去的突然,又年纪轻轻,因此,杨家人根本没想过,加上之前杨杏被县衙的人带走验尸,杨家人再去请人来,根本就请不到人。

因杨杏乃是枉死,死后又被拿去验尸,对死者来说,此乃大不敬,比之其他逝者,杨杏的怨气明显更大,人家嫌这种事晦气,一个个都不愿来。

毕竟老者、临终者与死者终归是有区别的,前两者,至少还是阳间人,后者,已是阴间鬼。

要是他们画的好不好,这“人”满不满意,他们也不知啊,要是这“人”一个不满意,要把他们带去重画,或者找他们“说”了,这谁受得住哦。

实在请不来人,万般无奈之下,杨家人只得自己动手,后来杨皓期回来了,见摆放在棺材上的遗像,要不是知道那是啥玩意,他断是看不出,那是副人物相。

杨皓期旁的还可以,可做画?

他同杨家人一样,半斤对八两。

许云帆啊的一声,转头看向香后的遗像,他对这些习俗并不清楚,起先还以为那是符文什么的,结果,这竟是遗像的吗?

对于杨母的恳求,许云帆没什么犹豫的答应了,当即便花了半个时辰画了一副遗像出来。

看着遗像上,笑颜如花的杨杏,杨家人一度以为他们是见到了真人。

栩栩如真的画像,不说比他们画的强,就是镇上专门吃这碗饭的人只怕其画艺都不及许云帆半分。

杨皓期又又又抹了一把眼泪,泪眼婆娑的看着许云帆,今日许云帆为他们杨家做的事,他杨皓期铭记于心,日后,他定要报答许云帆今日的恩情。

也正因为许云帆今日善举,待杨皓期日后高中,一步一步爬上知府之位时,这人依旧唯他马首是瞻,许云帆指东,他断不会往西,俨然就是许云帆忠心耿耿的小弟之一。

从杨家离开,许云帆去寻了齐修泽四人。

得知许云帆意欲帮杨皓期的忙,四人并未多说旁的,更不会觉得许云帆是无事找事。

身为夫子,学子既已想你求助,这忙,能帮自然要帮。

谢柏洲几人拍胸脯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直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不用客气。”

许云帆:“……谁跟你一家人了?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也好天天挂嘴边?”

“反正也是迟早的事,你不同意也不行。”谢柏洲呵呵笑起来,一副傻样。

清陵县县令可是齐修泽的舅舅,许云帆不由问,“我这替杨家人翻案,是不是等同于打了你舅舅的脸,到时候,他会不会生气?”

“不会。”齐修泽说的信誓旦旦,“我舅舅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前儿我回去同他说了,他对你要替杨家人出头的事很好奇,甚至还放话,你若想去刘家查都可以,他还给了我这个。”

说着,齐修泽亮出一块腰牌来。

好家伙,这玩意竟是清陵县县令的腰牌。

而所谓腰牌,等同于令牌,皆是官员日常佩戴的身份官位等级证明,因常系挂于腰间而得名。

许云帆不知道,这枚腰牌,可是齐修泽“撒泼打滚”连连保证一番后才缠着他舅舅拿来的,否则,这般象征着身份、地位的重要之物,怎可轻易交由他人。

有了令牌,自然就好办事了,齐修泽拿着腰牌,带着许云帆在刘家“逛”了一圈,待许云帆点头后,两人方打道回家。

待上堂那天,不止秦润去了,齐修泽几人都去了。

哪怕是夫子,见到官老爷,怎么也会怵个两分,许云帆却不见一丝惧色。

公堂之上,许云帆依旧面不改色,神情自若,丝毫不见一丝惊慌之色,甚至还有心思打量起左右两厢伺立,以及坐在上首的县令大人来。

见县令看他,视线交汇的那一刻,许云帆甚至还朝对方点了个头,一副领导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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