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换做是我,云帆要是有了其他喜欢的人,我那么喜欢他,我的心会碎掉,我会活活疼死的,这种假设、如果,我连想都不敢想,更遑论亲口听到了,那无疑是直接宣判了我的结局。”
李六一下子就愣了。
他机械性能的扭过头,目光呆愣了许久,脑中却不断重复播放着秦润说的一句一字。
很久之后,李六哆哆嗦嗦着身子,语不成句,“润哥儿,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我……”
“我不知道你做的是对是错,毕竟我只是一个局外人。”
“但无论是对是错,错了就是错了,如今已经过了六年,你又何必一次次的后悔,有时候,后悔自责不过是另外一种的自我折磨,如果当初不这么做,不那么说就好了,这种‘如果’本身就代表着遗憾,六哥,人是该往前看,不是往后看的,所以咱们的眼睛才会长在前面,而且有什么话是不能说清楚的呢?人之所以会长嘴巴,不是拿来当摆设用的,有的话该说就说,你不说,他又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到头来,搞的要死不活的,何必呢。”
“当初我追求云帆的时候,其他人还不是觉得我是癞、□□想吃天鹅肉,就我那条件,你不是不知道,要啥没啥,家里还有个弟弟,其他汉子尚且不能接受,更何况是云帆,在得知他可能不会留下来的时候,我很害怕,当时我就在想,人生应该要肆意的,毫无顾忌的勇敢一次,所以我二话不说就同他表白心意了,如果当初我在意其他人的话,想的太多,瞻前又顾后,那些话,我可能永远都说不出口,但我说出来了,所以,你看我现在,人我留下来了,也就不用在日后后悔的时候去设想什么‘如果’,因为我长嘴了,喜欢我就说,从不会给自己留下遗憾,你应该多学学我。”
这话,有点许云帆那味道了。
李六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秦润说话直白是直白了些,但他有说错一句话吗?
他不是哑巴,为什么不能同景明泽把话说清楚?
……
村长下午还在给小秦家干活,远处跑来一个小身板子,着急忙慌的孙徐跑的满头大汗,待他跑到村长跟前,双手撑膝喘了几大口气,缓过来了才赶忙开口,“孙爷爷,你快去村头看看吧,有几位官差到我们村了。”
“啥?”
村长吓了一跳,手里的活顾不上了,赶忙追问,“什么官差?难不成我就一会不在村里,谁家就犯事了?”
孙徐半天说不清楚,毕竟他还小,尚未听到官差说什么,几个汉子便把他打发过来赶紧把村长喊回去。
村口。
突然来了几个官爷,在地里干活的村民一个个站直身,不忙着除草了。
“怎么回事?官差咋的来我们村了?谁犯事了?”
每一年除了收税时,村里人少有见到官差的时候,在他们的意识里,官差往往与‘犯事’挂钩。
现在几个官差出现在村口,村口最先见到官差的几个村民不由得怀疑,莫不是他们村的谁犯了事?
他们有心想问问,可一对上面无表情,一身气度不俗的几位官爷,谁敢问?
一个胆子比较大的汉子过来后,犹豫了会,上前询问,“几位大人来我们村可是有什么事?”
几人当中,也就他们大人平时同村民沟通最多,他们几个乃是侍卫,主要职责重任就是保护大人,因此,哪怕同大人离京数月了,大人也同他们说过要多笑笑,否则,就他们那张像是别人欠了他们几百两银子似的表情,哪个村民赶上前?
可没办法,这些侍卫被训练了十几年,早就习惯了面无表情,哪里能轻易改的过来,平时的沟通,主要还是得景明泽亲自来。
景明泽上前几步,“这位老乡,我听外头的人说,你们村的秦家卖了玉米棒,这种玉米只有他们家才有的卖,我今儿来,就是想找秦家问问一些事,不知老乡能否给我指条路。”
“哦哦,你们是要找小秦家啊,我知道他们家在哪,我带你们去。”这位官爷说话平和,压根没有一点官架子,一看就让人亲近。
笑意不达眼底的景明泽露出标准笑容来,“那就麻烦老乡了。”
村长赶到的时候,景明泽已经到了半路,带路的村民很自觉的撤了,留下村长带路。
得知此人是为了玉米的事来,村长赶忙问道:“大人,可是这玉米棒有问题?”
景明泽摇头,暗自强打精神,将其他负面情绪压下去,“不是,只是本……我很好奇,因此过来看看。”
大梨村小秦家卖的玉米棒一事,还是蒋岚方告诉他的,蒋岚方说了,这些玉米棒很甜,有的还很糯,与他以前吃过的玉米棒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而且他吃玉米棒的时候特意看过了,那些玉米棒长的很好,颗粒饱满,有的一口咬下去还能爆汁,口腔里瞬间弥漫玉米的清甜。
这般好吃的玉米棒,蒋岚方一口气吃了四把,剩下的几把则带回去同夫人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