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你别得意,我到要看看,我们究竟谁能笑到最后。”孙甜甜怒气冲冲而来,最后又怒气冲冲离开。
陆锦已经来家里提亲了,能嫁给陆锦,换以前,孙甜甜乃至孙嫁人大抵睡了都要笑醒,但有许云帆这块珠玉在前,哪怕陆锦是秀才的儿子,在许云帆面前,照旧输了一筹。
比科举,陆锦的父亲是夫子,许云帆就不是了?
陆夫子还是村里学堂的夫子,许云帆可是清风书院的夫子,陆夫子一个月多少月例?许云帆一个月多少月例?就算不看夫子月例,就许云帆目前做的那些,食堂、店铺、米粉、牛等生意,只怕怎么也得有个上千两了,两厢对比,自然是许云帆更优秀。
更不用说,对十六七这般少女怀春的年纪,一个俊美汉子的杀伤力更是非凡。
孙甜甜越想越不甘心,非得跑到秦润面前发泄一番,最后却被秦润气哭的往家跑。
成亲当日,秦氏一族的人一个人都没来,其他不知情的人还纳闷,都是同个村的,秦氏至于闹的这么难看吗?
孙甜甜得知此事,颇为恼火,他们三氏好歹也是同个村的,人家李氏的人都来了,秦氏居然一个人都没来?这让陆家该怎么想?
秦氏的人才不管孙氏的人怎么看他们,孙甜甜敢打他们秦氏哥婿的主意,他们没在孙甜甜大婚当日上去闹就已经是给孙甜甜面子了。
随同陆锦一块来迎亲的几个汉子骑着高头骏马从村口进来,地里头,有的村民还在干活,陆锦几人阵势大,还是骑马前来,就问这帮地里掏食的骑过马吗?
陆锦上次丢了面子,这次特意租了几匹马,拉上同窗一同前来,就为了找回面子,他们几个骑马而行的学子,按理应被村民关注才对,可意外的是,地里头干活的人,鸟都不鸟他们一眼。
陆锦一个翻身下马,故意喊了一声,“大叔,今儿孙陆两家喜结连理,大叔怎不上孙家喝杯喜酒去?”
秦大右他爹看着一身喜服的陆锦,语气平平,“喝啥喝?不就是杯喜酒,我们秦氏不缺这口喜酒喝,你是孙氏的女婿,咱们两氏也不是什么亲戚关系,这喜酒我就不去喝了。”
喝了,没准日后孙甜甜她奶奶还得讽刺他们秦氏穷啊,哪里有酒喝就往哪里蹭。
前几天,孙甜甜婚事定下来了,孙家人嘚瑟的不行,看到秦氏同许云帆他们交好的人,那是眼睛长头顶上去了。
就些,秦大右他爹要真去了,指不定人家得说他巴结人呢。
“大叔,大家都是同个村的,您这话未免太……”陆锦一同窗听不下去了,这人挺不知好歹的。
同个村住了这么久,还谈什么亲戚不亲戚的,这大叔摆明了是不给陆锦面子。
“同村的又咋了?”秦大右他爹不耐烦道:“你们几个小汉子也真是的,我都说我不去了,你们还叨叨个啥?怎么,你们啥身份啊,这喜酒我还得非喝不可了还是咋滴?”
自打秦老家婆媳上过孙家门后,孙甜甜乃至孙家人要是晓得要点脸就该熄了不该有的心思,她们娘俩倒好,不说死心,反而还算计起许云帆来了。
昨儿孙甜甜还对秦润放那些话,秦润不屑得将孙甜甜的话往外说,但其他不小心听到的人可没秦润那么好的脾气。
秦氏人本就护短,更不用说秦润如今还是他们的东家,秦氏的人是脑子抽了才会去喝孙甜甜的喜酒。
没见到村长只让孙武给了礼钱,自个一大早不知跑哪去了,这不是明摆着不给孙家面子吗。
就因为村长这般做,孙氏其他不知缘由的人只觉得村长的做法有失偏颇。
孙甜甜她奶气的够呛,甚至放话,秦氏不给他们面子,日后,秦氏的孩子再想进小梨村的学堂,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事。
“就是,我们家女婿,怎么说也是学堂第二个夫子,也是二把手了,陆夫子还是我们亲家呢。秦氏一个人不来,不就是打我们两家人的脸?日后他们的孩子别想进学堂出人头地了。”孙甜甜她娘牛逼哄哄的道,因为有个夫子女婿,她可骄傲了,鼻孔都快翘上天了,说话口气可不得大一点。
秦氏不来,孙家得少收多少份子钱?
陆锦不知这些事,他只知道,这大叔口气并不友好,甚至有点冲,当即眉头紧皱,拉住身边张嘴意欲还嘴的同窗转身走了。
重新坐回马背上的陆锦眸色沉沉,面上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已在计较了。
这不应该。
自来到村里后,无论是在小梨村还是在其他村,村民得知他的身份后,哪个对他不是笑脸相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