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学子,居然因此诋毁蒋岚方,这几人只怕是直肠直通大脑了,许云帆听了只想摇头失笑,背后诋毁他的人,这几人大抵是五行缺德,八字犯贱。
许云帆对景明泽示意,意图让景明泽上。
景明泽如今是“受制于人”,不想上也得上。
没办法,谁叫这人他得罪不起,不然李六非得跟自己闹不可。
景明泽与几个侍卫翻身下马,几个侍卫一个个面无表情,景明泽收敛起来的来自上位者的气势一放,前来喝喜酒的众人顿时大气不敢出。
身为学子,眼界自然同其他村民不一样。
看到挂在景明泽腰带上的令牌,陆锦几个学子眼睛顿时就是一突,心脏砰砰直跳,在看清那块令牌后,几人脑海里只闪过一句话,那就是完了。
他们完了,来者不善,而且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与许云帆一伙的,既然如此,这人肯定会站在许云帆那一边。
景明泽亮出令牌,陆锦几人赶忙下跪,景明泽温怒道:“你们几个就是镇上的学子?你们读的什么书?尔等妄议是非,不知真相,未曾取证便在他人背后妄下定论,论人是非,评判其他夫子对错,你们夫子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身为学子,理应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清风书院院长是何等身份,就是本官见了蒋院长尚且得礼让三分拱手做礼,就这,他岂是你们能肆意论其是非的人?还是说,你们的身份还在本官之上,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
这话太吓人了。
几个学子吓的心脏都快飞出来了,赶忙低头认错:“大人请息怒,此事是我们几人的错,我们不该妄议夫子是非,更不该直论蒋院长,是我们几人不知几斤几两……”
“哼。”
不待几个学子说完,景明泽冷哼一声,“本官虽不管政学一事,但罢免一两个学堂夫子想必也不在话下,来的路上我都听说了,陆夫子虽是秀才之身,但其品德不佳,对村中孩童轻则辱骂,重则体罚,如今更是让一个童生儿子担任夫子一职,此乃唯亲而用,这事,日后我定会同县令大人禀明。”
陆锦头抵在地上,大气不敢喘,这人摆明就是要处理他,言多必失,说再多,下场只会更惨。
至于其他村民霎时就是一骇。
本官?
罢免夫子?
同县令大人禀明?
哪怕不知景明泽身上的令牌究竟是啥玩意,但他们不是傻子,一下子就知道了景明泽的身份,这人不仅是个当官的,还是个大官。
孙甜甜一家已经傻了。
方才他们还得意骄傲的不行,有陆锦这个女婿,真是给他们长脸了。
看看这么多村民来巴结他们,真是让人得意的不行,许云帆看不上他们家甜甜又如何,孙甜甜嫁的人不比许云帆差,这简直就是令人感到扬眉吐气。
可这会,陆锦不仅不能待学堂里,就是陆亲家的夫子一职都保不住了。
孙甜甜她奶腿一软,当即就想坐地上撒泼,嘴上大喊官老爷欺负人了。
景明泽下乡这么久,什么事没听过见过,什么奇葩人没见过?
对这样的老人家,你越软,人家就越硬,因为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
景明泽举起手来,食指一动,向身边人示意,“此村妇好大的胆子,敢公然污蔑朝廷命官,来人,给我带到衙门去,本官定要让县令好好替本官申冤不可。”
许云帆在一旁好似记起了什么似的,幽幽道:“污蔑朝廷命官,轻则入狱一年,重则举家入监,景大哥,你觉得自个被污蔑,对方该是什么罪?”
景明泽:“本官可是奉命巡视农事,例来勤勤恳恳战战兢兢,不曾做出任何欺压百姓之事,今日一事,就是说出去,本官也得占一个理字,此老妇空口白话便断本官欺压百姓,若是……本官一生清誉只怕不保,就这,你说呢。”
清誉不保,换句话说就是官位不保,就这,你说孙甜甜她奶犯的错大不大了。
其他孙家人差点就晕了。
举家入监,那岂不是他们一家十几口全部去坐牢?
这事传出去,他们还要不要做人了?
穿着一身喜服的孙甜甜甚至有种魂归天外的错觉。
不是,她好好的婚事怎么就闹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