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心肯定是不放心的。
秦润:“可是我……你要离开那么久, 我不放心, 也舍不得, 我怕你去了京城就舍不得不愿回来了。”后面这句话才是重点。
蒋云深说过,京城繁华到可以让人迷失自我,多少学子到了京城之后,见识到他们不曾见过的繁华一面后, 有多少人还愿意回到村里的?
得知许云帆要参加科举,蒋云深眉头皱的差点能夹死苍蝇,他替秦润感到欣慰的同时, 同时也为秦润担忧着。
欣慰是, 秦润没看错人, 许云帆就不是一个会安于现状的人,他敢想更敢做敢拼, 这样上进的汉子, 哪个哥儿不得爱到迷糊?
不知道前段时间许云帆同他二叔说了什么, 蒋岚方第二天直接就离开了学院, 在离开前,蒋岚方找到蒋云深, 他知道自己同秦润他们走的近,特意与他说,让他没事多跟许云帆聊聊, 许云帆这人年纪小,可人家脑子里的学识却不少。
能得蒋岚方这样夸的人,在大晏朝十根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许云帆能得蒋岚方一句夸,蒋云深就知道,许云帆是真的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要是许云帆参加科举,没准真能考上呢?
到时候,许云帆要是被人榜下捉婿,许云帆若不愿,形势所迫,容不得他不低头,秦润又该何去何从?
蒋云深拿秦润当朋友,有些不当说的话,蒋云深说了,多少有点挑拨离间的感觉,但面对未离开过清陵县的秦润,蒋云深欲言又止,终究将自己的顾虑说出口。
“榜下捉婿?”秦润还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事存在,以前的记忆他不记得了,后来八年的记忆,他为了生活,陷入艰难困苦的处境,被困于大梨村与清河镇这一隅之地,平时听到最多的,无非也是些家长里短的琐事,哪里晓得这种事,“这是什么?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蒋云深发现秦润一副大为吃惊的模样,“就是那个意思,润哥儿,你可能不知道,被榜下捉婿的学子,只要娶了高门大户人家的哥儿女儿,对他们来说,这是一条捷径,足以让他们少走十几甚至几十年弯路,而且,在绝对的权势面前,有的人即使不愿意,最后也不得不低头,否则,得罪了人,仕途这条道,没有运气加持,能有几个人往上爬?”
“润哥儿,你认为像许云帆那样的,不说其他,就他那张脸,不可否认,多的是哥儿姑娘为他倾心神魂颠倒,你可知咱们大晏朝第一门面的那位?”
“大晏朝第一门面??”秦润听都没听过这号人,更遑论认识,“谁?”
“萧王爷。”
说到萧王爷,蒋云深眸中不□□露出一丝惋惜,“这人可是京城的这个。”
蒋云深竖起大拇指,“你都不知道,每一次他出现,会引起多大的轰动,多少人想嫁给他,就是外朝使臣入京时,那些随行的皇子公主都起了联姻的心思,可惜咱们萧王爷眼光高着呢,不是什么莺莺燕燕都能入他的眼。”
萧王爷?
那不就是萧叔吗?
大晏朝的皇氏乃是缚姓,所以,萧王爷,除了那位异性王,是他的萧叔,还能是谁。
而且,萧叔确实也很好看,虽然还是不及许云帆。
“所以,萧王爷一直未成亲?”秦润很想知道有关萧衡之的事多一点,每一次想起萧衡之,那种亲切感油然而生,就好像他们本就是命定的亲人,因为血缘牵引,让他忍不住靠近,再靠近一点。
有的事,身为晚辈,秦润不好过问,但与蒋云深,这些话就容易问出口了,而且蒋云深来自京城,看他这样子,好像知道的事还不少。
事实证明,蒋云深一个哥儿,哪怕平时不怎么与其他哥儿来往,但他所耳闻的事不比其他人少,“嗯,萧王爷如今还是孤家寡人一个呢,不过听说萧王爷早年有个爱而不得的人,听说对方似乎早已同萧王爷在一起,甚至还有了孩子,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在萧王爷被人夜袭救回一命后,萧王爷派人去请了好几个术师来做法,听说是萧王爷那个爱而不得的人把孩子打掉了,萧王爷请那么多术师来就是为了给尚未来到世间的孩子超度的,润哥儿,这些事,是我那在萧家的好友偷偷告诉我的,你万万不能说出去,否则,一个不甚,妄论王爷,后果不是你我能承受得起的。”
蒋云深所说的有关萧衡之有过一个孩子的事,与萧衡之告知许云帆的话确实对得上了。
“云深,你知道那个与萧王爷在一起过的人是谁吗?”
对于秦润的问题,蒋云深并未觉得奇怪,这件事,不说秦润好奇,他自个也好奇的不行。
蒋云深想不明白,究竟是哪个女人或者哥儿眼光那么高,居然能够狠心拒绝萧衡之这样如谪仙般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