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润寻声看去, 果然在被掀开的层层叠叠的床帘间看到了萧衡之,秦润当即一喜,撒开腿就跑, “萧叔!”
萧衡之确定了, 自己不是在做梦,看着站在自己床前, 欢欢喜喜俊郎过人的哥儿, 萧衡之顿感身上充满了力量, 他轰的坐起身,“润哥儿,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最主要的事,他们怎么还出现在他的房间里。
“齐爷爷要过生日, 修泽他们趁着学院放田假回京参加寿宴,我跟云帆便一起跟着过来了。”
萧衡之下床给秦润拿了张凳子,“安哥儿慕哥儿呢?他们也来了吗?”
“没有, 京城太远了, 一路舟车劳累的他们受不住, 萧叔,我来就好了, 您身子骨不好, 这些事我来做就好。”秦润接过萧衡之手里的凳子, 将其放在床边, 招招手示意许云帆坐。
许云帆过去时,还不忘带上一个凳子, 他也不自己坐,而是一屁股坐在秦润让给他坐的凳子上,顺势把秦润拉下去坐他拿过来的凳子, “快坐,我给你拿凳子了,别站着,小心累着。”
萧衡之:“……”
这小子就是个会秀的。
“你们怎么进到王府里来了?”
对于萧衡之的问题,许云帆看屋顶,看花瓶,看茶杯,总之就是看着看那,就是不看萧衡之。
逃避之意太过明显,更多的却是做贼心虚感。
萧衡之看向秦润,秦润大方道:“云帆带我去后院那边,在墙角挖了一个狗洞,我们就进来了。”
萧王府好歹也是个王府,这帮侍卫、暗卫已经无用到这个地步了吗?居然任由两个冒牌货在王府内堂而皇之的进了他的房。
萧衡之半天不说话,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义子也是子。
许云帆真是好样,居然敢带他的孩子去钻狗洞,看看他们身上穿的同府中下人无甚区别的衣服,萧衡之哪还能不明白许云帆是做足了准备了,就这小子的聪明劲,会被发现才怪了。
“萧叔,你疼不疼?”秦润红着眼,语气里带着一丝委屈,他委屈萧衡之这么疼居然还瞒着他,如果许云帆考不上秀才,明年他们来不了京,萧衡之岂不是很失望,在失望之下,他是不是就不想坚持了?
秦润这是知道自己中毒的事了?
萧衡之下意识看向许云帆。
不是,萧衡之这眼神是几个意思啊?许云帆被看的莫名其妙,“你看我做什么?我啥也不知道,啥也没说。”
“不是云帆说的,但我就是知道了,萧叔你中毒了,每个月还会毒发,你很疼是不是?”
萧衡之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他想说不疼,可这话委实太过违心,毕竟每次毒发时,他嗷嗷叫的样子又像极了半夜狼嚎,吓得下人们睡都不敢睡,说疼吗,他又舍不得看秦润伤心难过,而且这话说出来,感觉还有亿丢丢的丢脸。
许云帆决定装聋作哑,两耳不闻窗外事,啥也不管,也不知道秦润与萧衡之又说了什么,两人看起来都快哭了。
哎哟,许云帆可心疼死了,他让秦润出去冷静冷静,萧衡之这身体,情绪起伏不能太大,一通劝后,秦润才带上门出去站着了。
“有事。”萧衡之听得出,许云帆是故意把秦润支出去的。
“当然。”
许云帆一瞬不瞬的盯着萧衡之,不错过萧衡之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直接了当,“其实我最近对医术很感兴趣,你的身体让我很好奇,萧叔,你看都是自己人了,你能不能让我把个脉过个瘾?”
萧衡之白了许云帆一眼,他知道年轻人的不定性,一会对这感兴趣,一会对那个有兴趣,看在这是自己儿婿的份上,无所谓的伸出手,就当感谢许云帆带秦润来见他了。
从头到尾,萧衡之是不信许云帆能把出什么来的,毕竟他这毒不简单,不是什么大夫都能把出来。
许云帆把了会脉,收回手时对把脉的事避而不谈,只问:“萧叔与秦斐俞将军是什么关系?”
萧衡之看许云转移了话题,便猜到他大概连个半吊子都算不上,便没追问,全当给年轻人保留份颜面,脑子里却在想旁的事。
他与秦斐俞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