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看来,皇商皇商,能跟皇字沾边那就代表有权,之后再有个商,那就是有钱。
所以,皇商在他们看来就是有权有钱,这样的人在他们看来,那是真真了不得的存在,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厉害,可有一天,他们村的人居然可以同皇商的人有关系,这就让人很难不激动了。
可他们忍住了,他们还想听呢。
周杨星也是想不到,“你说的皇商是我想的皇商吗?是不是我听错了?”
“没错。”说了这么多,许一抿了一口水,“你去到厂里,少不得就是一个管事了,我说了这么多,不知周学子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想?
周杨星肯定想去,可:“我很想去,只是我家离镇上远,再去到大梨村,只怕都得大半天了。”
能同皇商合作,这小秦家的生意以后绝对要做大的,有皇商扶持,这厂就倒不了。
而且去了上岗培训通过考核后,他们就是管事,管事一个月怎么也得有一两银子吧,这是一个不小的诱惑,奈何这交通着实不便,要是工钱不高,他坐牛车来回,再加上吃的开销,一个月只怕也不剩什么。
“我家少爷说了,管事这份工作有一项其他工人没有的福利,那就是包住,当然了,如果有不想住在大梨村的也可回家住。”
之所以多了这么一个福利,许云帆也是考虑到这些学子来自附近其他村子,有时候忙起来了,没准他们还得加班呢,晚上天黑了,不好赶路,这才包住了。
周杨星:“那么这个工钱呢?”
“八两。”
许一些话一落下,在场的,乃至院外听到的村民不由得都倒抽一口气。
八两?
不是,他们没听错吧?
那汉子确定说的没错吗?
工钱不是八百文,而是八两?
天呐,一下子,所有人只觉得耳边嗡嗡的,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鼓噪的不行。
周母更是哆嗦了,满是不可置信,全然忘了害怕,“你没说错吗?是八两,而不是八百文?”
八两啊,那得是什么概念?
他们一大家子勤勤恳恳,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敢休息一天,得空了就去码头扛大包,只有逢年过节才吃口荤的,哪怕如此,一年到头,除去必要开销,只怕都存不下八两。
可现在,他的儿子,一个月就要挣八两了?
这是多么令人不敢置信的一件事啊!
周家两个儿媳妇已经傻了,站在一旁好半天还没回神。
许一点点头,“是八两,我家少爷说了,因为这份工作有时候得跑外地视察产品的售卖情况等事,会比较辛苦,所以前面刚进去一个月八两,要是周学子在培训上工后可以胜任这份工作了,半年后还会加薪,少爷说了,半年后,他可以给到十两一个月的月例,只要你们做的越久,这月例他还会加,哪怕不加多也会加一些,另外,逢年过节,厂里也会分发过节礼品,平时工作是上六休一,若是遇上外出的话,这个休息时间可往后调……”
周父等人都忍不住想掏耳朵了。
他们没听错吧,居然还有这么高的月例!
周杨星之前去镇上找活干,对一些工作的月例也有所了解。
例如码头上负责记录的管事,一个月也就一两银子差不多二两,酒楼掌柜六两,而那些布店掌柜就少一些,但他们的月例都没有到八两。
如今,就有这么高月例的一份工作落到自己面前,不接的话,那就是真的傻子了。
不用同周家其他人商量,周杨星扫了周母周父一眼就知道了,他立马点头,“我愿意,我愿意去上工的,这活我干,我会好好干的,绝对不会让东家失望。”
许一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过去,“这是契书,你看看,要是觉得可以,你明儿去大梨村一趟吧,到时候,东家会带你们去厂里看看,还有住的地也会领你们去看一遍,要是双方都觉得满意合适了,明儿就签契书,后天你就住过去。”
言罢,许一起身就想走,在未踏出门槛时,周父不知哪来的胆量,突然就拉了许一一把,“等等,请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