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你打开看看,秦老板可没跟我说。”管事可是齐家的人,他是万万不敢做出中饱私囊的事来的,否则秦润敢放心把货交给他?
齐修泽闻言,二话不说,直接把箱子打开,好家伙,这一看,齐修泽又是倒抽一口凉气,眼前就是一红。
不管齐家人在看到十几车竹纸还有一箱三书红纸时是怎样的惊讶了,反正缚青雩这会是特别的不平静。
要不是有福公公在,说不准这会他早跑过去摸上一把了。
他娘的,这都是白纸啊!
看其颜色,比之那几家做出来的麻纸更加上乘。
缚青雩凑上前往箱子里一看,眼睛就是一突,两颗眼珠子差点没飞出去。
“这是三书红纸?”缚青雩问着,伸手就拿了一张上来前看后看,恨不得把其看出一个窟窿。
看完了三书红纸,缚青雩又拿了几张竹纸看了看,“好,好啊!哈哈哈,许云帆这小子,真没叫朕失望,朕的田庄没白送啊!”
“父亲,你看我兄弟厉害不?”齐修泽与有荣焉,下巴扬起,得意忘形的很是欠揍,“我都说了,我兄弟无所不能,父亲还不信,居然敢说我兄弟造不出纸来,看看这些是啥玩意?父亲,不是我说你,我兄弟既然敢说,那必定是有把握的,你的目光还是太短了些。”
得知齐远洋他们猜测许云帆做出来的估计也就是杂纸一事时,齐修泽不是没替许云帆说过话,但齐远洋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别对许云帆抱有太大的希望,你看看你,再看看他,你们两个年纪相仿,哪怕他是海外来的,但你凭什么认为他就一定会的比你多呢?如果在海外,像他这样十几岁的年轻人都会造纸了,那他所在的国家得强大到何等地步,就这,他是屁股坐不住了还是自讨苦吃非得千里迢迢来到咱们这?”
齐修泽不想承认,齐父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他想反驳都不知从何反驳,如今,看到这批竹纸,可不就得得意了么。
齐远洋冷哼一声,懒得搭理齐修泽,“修缘,这些货先放到齐家库房去。”
之前齐家人没想过许云帆口中的竹纸会比麻纸好,因此店铺里并未做过宣传,不过这批竹纸要是以低于麻纸的市价出售,只怕也是供不应求。
缚青雩笑的合不拢嘴,身为一国帝皇,缚青雩什么宝物没见过,那等千金难买之物,各类琳琅满目的玉石之宝,哪样不是千金难买?
以往看到其他小国进贡的宝物,缚青雩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实则内心兴致缺缺,对他来说,宝物再多,那都是不可再生之物。
但如今这批价不值千金,却重若千斤的竹纸却叫缚青雩乐的眉开眼笑,这摸摸那摸摸,好像在摸儿子似的,都舍不得下重力。
不是缚青雩没见过白纸,而是他想的深远,许云帆造出来的这批白纸让他看到了希望。
白纸的价格被打下去后了,他又何愁寒门学子买不起?
这读书人多了,他们大晏朝还怕没有人才可用?
大晏朝会造纸的那几家,一个个是硬骨头,核心技术都掌握在自家人手里,身为皇上,看似高高在上,威严万分,可坐在那么高的位置,并不代表做任何事皆可随心所欲,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哪样不受大臣、百姓关注?
他要真的把那几家全给弄了,哪怕是造福百姓之举,但总归会落下恶行。
有点养家糊口的本事就被人惦记上了,日后谁还敢“露一手”?
缚青雩憋着的这口气,如今许云帆替他出了,缚青雩乐的爽歪歪,回宫的路上都不觉得迎面吹来的寒风刺骨了,如此造福民生之事,他得给许云帆记上。
大梨村。
许云帆一大早就被秦大右几个汉子给连拉带喊的拽到秦大有家。
以前秦氏这边的人杀年猪是不会叫小秦家的,就吃饭时喊他过去,但今年不一样了,小秦家也有汉子了。
俗话说,年猪叫,年快到。
今天秦大有也就是秦老家要杀年猪了,秦氏这边年轻的汉子都被喊过来帮忙,杀猪这种事,上一辈已经退居后方负责指挥了,年轻一辈的汉子不管会还是不会,总归先把猪架上长板凳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