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几个孩子眼泪汪汪,同三个蛋还有其他小伙伴抱在一块哭的许云帆耳屎差点没喷出来,何唯琛在村里待了半个多月, 如今要离开, 要多不舍就有多不舍。
许云帆倒没有多少离别愁绪,再过几天, 秦氏的人还不是要进京喝他的喜酒, 到时候不就能见到了吗, 有什么好伤心不舍的。
回到京城,秦轻枫一家人还有方家人都上了云润酒楼,许云帆在云润酒楼订了一个大包厢请几家人一块吃顿饭。
饭桌上,许云帆让人拿了一箱东西进来, “岳父,方哥,十九我跟润哥儿办喜事, 你们有要请的人吗?这是我准备的请帖, 你们看够不够?”
方裴舟走过去看, “嚯,云帆, 你这请帖怎么做的?大气得很。”
说着, 方裴舟翻开一看, 眼睛差点没突出来, “这……金墨??”
金墨,一类与之三书红纸等价的玩意, 寻常人家一般可舍不得用。
其他人闻声,放下筷子、酒杯走了过来一看,好家伙, 喜庆的红色请帖上写着金灿灿的文字,耀眼及了。
“是啊,这种一辈子就一次的事,不用点好的怎么成,岳父,你看这么多请帖够不够?”许云帆问道。
“够了,够了。”秦斐俞美滋滋的看了又看,低声问,“我可以给他送一些过去吗?”
这个“他”代指何人,许云帆一听便知,“那必须可以呀。”
许云帆想,人来的越多,他礼金收的就越多,谁会嫌弃。
“云帆呐,你……身上可还有银子?”秦二主君看这一大箱的请帖,许云帆得买多少金墨?那玩意可不便宜。
许云帆眼珠子转了一下,“还有的,润哥儿给我的零用钱我都还没有花完呢。”
闻言,不说秦二主君,就是秦润自己都怀疑了,他记得,他给许云帆随身带着做零用的银子,不过十几两而已啊。
方裴舟没想那么多,“对了,我那有一对真的龙凤蜡烛呢,特好看,你们要是还没准备,就上我那去拿。”
许云帆:“我都准备好了,还有,成亲的地点我选在美食城那边,那边地大,摆多少桌都成,岳父,爷爷,你们看这样可以吗?”
在大晏朝,按理来说,成亲办酒席,一般是汉子家摆宴席,不过秦润与许云帆情况特殊些,许云帆说是入赘,秦润又说是嫁,意见不统一,秦谦干脆不管这些了,既然许云帆想在美食城那儿摆酒,也成,而且对于场地的布置,许云帆都没让他们出手,“都可以,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想怎么做都成。”
许云帆甜甜的道:“爷爷您真好,我可太喜欢您了,来,我敬您一杯。”
秦谦有点遭不住,“你这孩子,咋这么……老爷子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说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头甜得很,跟吃了蜜似的。
……
在十六那天,九辆“奇怪”的马车整然有序的排队进入城门。
见到如此新奇的马车,街道上的行人纷纷让路,指着坐在马车上的秦氏人窃窃私语起来。
没办法,这样的马车,说是马车,可两边又没有遮挡的东西,可说他不是马车,前头垃车的不是马又是啥?
当然了,这还不是最怪的地方,其他马车能坐三四个大人就不错了,可他们现在见到的马车,可是坐了……一、二、三……一共坐了十六个人啊,马车上一排位置坐了四人,一共有四排椅子可坐。
秦老等人第一次进京,真是看什么都稀奇,可他们不敢乱看,生怕被人笑话,给许云帆丢人。
被自家大人抱在怀里的三蛋等人没有大人敏感的心思,一个个左右张望,哇哇声不断。
骑马随行在左右的几个武侍,哪怕进京了依旧是一副严阵以待的架势,附近百姓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远处传来铃铃铃的声音,众人寻声看去,“看,是许秀才来了。”
许云帆如今可是京城里响当当的人物。
这人不仅在夫子大比上大出风头,就是在院试上也是博得头筹,碾压其他一众考生。
之前被其他人看好的考生,哪怕是从国子监出来的又如何,哪怕那几位被夸的有多天才,在许云帆这位绝世天才面前,那也得避其锋芒。
别看许云帆之前参加的县试、府试是在沂平府考的,如今又取得了案首,很多人都称呼许云帆为小三元,不过,有的人对此却是持有不同的意见。
回京时,许云帆再一次清晰的见识到了何为“权力”。
换其他人,特别是正在参与科举的学子,想迁户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甚至此举都是不被允许的,可秦斐俞出马,特例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