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入座后,方子汐清了清嗓子,大声念了起来,前面一大串啰嗦话,宾客们并不关注,他们就想知道,秦、萧两家给了那么多嫁妆,许云帆究竟能给多少聘礼。
方子汐念道:“美食城全部店铺,包括其内的酒楼、乐坊、田庄皆为聘礼。”
“另,北郊外的粉厂、肉罐厂、食品加工厂……总共二十六厂以及厂房附近六十亩地皆为聘礼送由秦夫郎。”
“此外,云润书厂以及旗下关联的各地云润书店皆为聘礼送由秦夫郎。”
“以上,北郊二十六厂,规模最小的厂子日收益可达七千六百两,目前二十六厂开业仅有三个月,大厂收益目前尚且无法统计。”
“云润书厂日前已经开始运作,早前同翰林大学士洽谈好的订购单总价大概为二十六万两,共计十三万册书籍需生产,因目前该厂刚刚运做,云润书店暂无书籍售卖,因此,书店收益暂不可知,以上所有厂以及美食城、乃至店铺皆未有过亏损的现象,不存在欺瞒以次充好充好之举。”
随着方子汐话音落下,众人哗的炸了。
什么?
北郊那边的厂子全是许云帆开的?
据他们所知,那片工厂可谓是吐金兽,每天从北郊拉货运往各个城门、码头的马车、牛车没有两百也有一百多。
之前他们就猜测过了,如今方子汐的话无疑在证实,北郊那片工厂,真的是日进斗金。
“不是,你们现在就好奇这些吗?北郊那片厂子,我们已经知道了,所谓的美食城,我们也看到了,可美食城究竟是怎样一个美食城?诚然这个的酒楼确实有让人眼前一亮的奢华,可具体收益如何尚未可知。”
闻言,邻座的一位小汉子呵呵笑了两声,陆丰年笑道:“不管美食城收益如何,就说北郊那些厂,还有云润书厂二十六万两的订单就够了,只需要这两样就够了,其他的看不看无所谓,并且也不用看了。”
“是啊,二十六万两啊!那不是两万六千两,而是二十六万两,还是同郑大学士合作,这笔买卖妥了。”
“难道除了我之外,你们就只想到这些了吗,难道没人跟我一样好奇,所谓的书厂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十三万册书籍啊,那不是开玩笑的,还不是统一的书,就算请几百人抄书,那得抄多少年?这笔买卖是妥了,二十六万两好像很多,可是这笔墨纸砚也不便宜,还有这工钱,这么一算,十三万册的书抄完了,是赚是亏可不好说,别到时候是拿东墙补西墙,北郊那边赚,书厂这边填。”
“你小子这话听着好有道理,可我怎么越品还品出一股酸味来了呢?”
陆丰年摇头嗤笑,“说这些话的时候,拜托你们先去调查一下吧,齐家前段日子新推出来的竹纸从何而来?”
别说,要不是陆丰年与方家有那层关系在,这其中关系他未必会知道。
这话,附近听到的人立马看向了坐在另一桌的齐家人。
“齐大人,这事你能给我们大家伙解个惑吗?”
齐远洋瞥了一眼问话的人,暗道,这帮人还真是帮不见黄河心不死的,陆丰年的提示不是很明显了,奈何他们不死心非要同他确认。
那他便满足这帮后生一番吧,也好让这群平日里不知所谓的少爷们知道,同样的年纪,他们做不到的不代表其他人做不到,什么叫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就是陆小少爷说的那样,我们齐家新推出来的竹纸,确实是因为同许秀才合作的缘故,另,数月前推出的蜡烛也是从许秀才手里进的货。”
哗!
什么叫一石惊起千层浪,这就是。
竹纸是许云帆造的?
如此,他还能缺纸用?
还有蜡烛居然也是他造的,他娘的,到底还有什么是这小子不会的?
这小子,可以说,什么东西贵的,受市场欢迎的,他就造什么。
看看,最近云润店铺上架的肉罐头,每天上架几千份都不够卖的,大家伙要买还要争抢。
他娘的,就着,其他的问题,他们是更不敢问,就怕问的越多越扎心。
不止汉子们不好再问,就是一帮哥儿、女子家也不问了。
没办法,知道的越多,心里就更加止不住的羡慕、嫉妒。
同样的哥儿,怎么人家秦润命那么好,偏偏就能嫁给许云帆这么好的人了呢。
且不说许云帆在夫子大比中脱颖而出,还拿了小三元,日后有多了不得,就说今日他为秦润准备的这场让人见之终生难忘的婚礼,以及那些聘礼便够他们浮想联翩了。
这么好的汉子,真的很难不让人心动。
如果,今日站在许云帆身边,被他亲手牵下花轿,由他牵手走过红毯,让他喜极而泣的那个人是自己,他们该有多幸福啊!只怕睡着了都得笑醒吧!
待看到新人对拜,越想越激动的哥儿、姑娘视线像被烫了一下,敛眉收回晦涩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