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帆:“……”
这话好像没毛病,有点道理,但:“胡扯,我不跟你废话,我奉劝你最好少打我夫郎的主意,否则……”
“否则如何?哎呀,我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胁了,更何况是你这种白斩鸡的小白脸。”扎利抱胸打量起许云帆,“就你这样的,我一拳头能打死三个你信不信?”
“你说谁白斩鸡?”他分明是钢铁猛男,一个打俩都是小意思。
两人刚还聊得好好的,这会说翻脸就翻脸,许云帆本不该如此失态,可他面对的是一个对他夫郎有好感,还想撬他墙角的男人,脾气能好就怪了。
扎利才不搭理气急败坏的许云帆,笑吟吟的从随身携带的荷包里拿出几颗东西,自来熟道:“秦掌柜,你尝尝看,这是我们那边的特产,这玩意叫奶糖,奶味浓郁,香甜的很。”
盛情难却,秦润试了一颗,客套的夸了两句,扎利得了夸,朝许云帆露出挑衅一笑,后者当即沉下脸来,见状秦润脸色顿时一变。
扎利刚得意完,啪的一声,扎吉直接一巴掌呼过去,直拍得扎利头往下一掉。
“叔,你做什么?好疼啊!”扎利疼的直揉脑袋,差点没跳起来,眼眶都红了。
身为德蒙家的小少爷,扎利爱干净,不只是他,这些少爷,有几个不是爱干净的,但扎利更甚,见不得一点脏,他说了,他那双眼睛是用来发现美好事物的,是用来看美人的,不是用来每天看那些倒胃口的东西的。
就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二皇女每次罚不听话的扎利,手段很是简单粗暴,直接把人丢到牛棚去就好。
发现许云帆的不悦,扎吉瞪了他一眼,“你少给我犯浑,不然回去了,我跟你娘说,让她狠狠的罚你,就问你怕不怕?”
怕!
怎么可能不怕。
德蒙家养了很多牲畜,有的是放养的,有的则是被圈养起来的。
家里圈养的牛、羊就各有几千只,牛棚建的大,为了给牛牛一个舒适的环境,隔三差五就得打理一次牛棚。
牛一天要排十几次大粪,就是尿都得尿上□□次,每次都能尿个一大桶,如此,牛棚里的牛屎混杂着尿液,再同吃剩的草料混杂在一起,堆积个两三天,发酵出来味道着实有点令人上头。
至于羊圈,那就更不用说了,那骚味更重。
扎利一想到以前被他娘罚去清扫了半个月牲棚,每天都有铲不完的牛屎羊屎,要是遇上脾气暴躁的公牛了,偶尔还要被顶几次屁股。
上次扎利被罚了一次,在牛圈那边住了半个月,闻什么都是牛屎味。
一想到那段黑暗的日子,扎利脸都白了,顿时老老实实坐好,可怜兮兮的撒娇道:“叔,你不要跟我娘说,我啥也没做呢,您可怜可怜我,我不想去铲屎了。”
扎吉心累的揉揉扎利的头:“那你就乖乖的,你听话,待会回去,叔叔带你去美食城吃好吃的。”
“叔,我还想在那边泡热水澡,听说那边还有人按摩,可舒服了。”
“不行,要泡澡我们回客栈可以再泡。”
“可是我听其他人说那边的洗发水香香的,按摩也很舒服。”
扎吉似乎很排斥扎利去泡澡,无论扎利如何撒娇都不同意。
许云帆看着撒娇的扎利,好像冷到了,身子一抖,胃里都有点不舒服。
秦润看到扎利可怜兮兮的样子,再看扎吉嘴上放着狠话,可眼里流露的全是宠溺,这对叔侄,不知道为什么给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扎吉是不是太宠扎利了?
他这样不像是在对一个小汉子,倒像是在对一个哥儿。
有的汉子,出于同性相斥的可能,对儿子的爱,大多是粗糙的,可对哥儿或者女儿的爱,却是细腻温柔的。
因为感觉怪,秦润盯着扎利,一时忘了收回目光,许云帆咬咬牙,鼻孔喷气。
“许少,裴少爷有事求见。”萧六神出鬼没的,突然出现在许云帆身后。
许云帆:“他来找我有什么事?”
“不知,裴少爷似有难言之隐,并未对属下道明来意。”
难言之隐?
难道又是他子孙根的事?
不应该啊,给他割□□都过去这么久了,而且他割的非常完美,不可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