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虞九舟有的是办法,让皇帝对她传来的信息深信不疑。
虞九舟把其中内情说了,迟晚眼睛亮亮的,“殿下,你真是厉害。”
虞九舟当然厉害,在被圣元帝的防备情况,不动声色地发展势力,目前京都一半都在她的掌控中。
她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做了这么多,重生是其一,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一个傻子重生,依然成不了聪明蛋。
虞九舟歪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两人本来是在外面谈事情的,现在习惯地躺下聊正事。
就好像两人之间早就不分彼此了,随时随地,两人可以谈论正事,也可以谈情说爱,谁让两人的时间是高度重合的。
迟晚也进入了内阁议事,两人的出入时间几乎一致。
上朝不是每日都要上的,现在规定,七日一次大朝,三日一次内阁议事。
当然了,遇到什么事情的话,虞九舟可以随时召开朝会或者是内阁议事。
这就是监国长公主的权力,这个权力只有皇帝有,除非皇帝年幼不得掌权,或者被人架空了。
现在是完全不同的情况,圣元帝想捧出来一个挡箭牌,上辈子虞九舟对他深信不疑,这个挡箭牌做得很好,直到后面才知道圣元帝的算计,那个时候已经晚了,这辈子虞九舟只会不断地抓取权力,只有权力才能让她在日后的争斗中获取胜利。
虞九舟看着迟晚眼睛里面的欣赏与敬佩,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别这么看着孤。”
“殿下这么厉害,我如何不能看?”迟晚笑着。
对于躺在身边的这个人,相处得越久,就越能发现对方的魅力,不仅是智商方面的。
不过,虞九舟完全符合智性恋的要求,但私底下的温柔可爱则更动人。
虞九舟无奈伸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南越跟北宁的事情查清楚了吗?”
每到这种时候,虞九舟总是会转移话题,羞于讲这种话。
迟晚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殿下,南越给马下了药,一种可以让马兴奋起来的药,所以马术比赛的时候,南越才能得第一,最奇怪的是,我在大周参赛选手的身上,也发现了这种药,并且比马血里面的更浓重,所以本来在马就兴奋的状态下,又在大周选手的身上放了这种药。”
南越胜而不武,但比赛已经结束,大周三场的综合成绩更高,输得最惨的人是北宁,这样的情况下,大周这边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选手身上的药,跟马儿吃的药一样。
虞九舟蹙眉,“你的意思是,选手身上的药是南越下的?”
迟晚摇头,“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谁在选手身上下药,但从细节证据来推断,给选手身上下药的人是信国公。”
“南越没有动机,另外皇城司查到,虫谷有一人名云生,是虫谷谷主的师弟,因参与政事被驱逐出谷,近日得到他在外为非作歹的消息,虫谷少谷主夕雾奉命来大周带云生回去,云生正是在玄阳寺用毒之人,而跟云生合作的人是信国公。”
查到这件事的时候,迟晚也很惊讶,她一直以为下毒的那个人,合作对象其实是颖王,没想到会是信国公。
信国公在跟宝安王合作之前实在是低调,谁会知道,他私底下居然做了这么多事情。
果然,暗中发展势力的人很多,不一定哪个就是狼子野心。
虞九舟拍了一下迟晚作怪的手,“信国公此人野心极大,只要给他机会,造反做皇帝的事情他都能做得出来,而云生是他承诺要娶的人。”
云生是坤泽男娘,怪不得死心塌地地跟着信国公,竟然是用爱情捆绑。
迟晚挑眉,“听说当初跟北宁一战,虽带队的人是段和风,但实际用药毁去北宁三成战力的人是信国公。”
所以他才能这么容易地继承爵位,从此成为燕北十万军的领兵者。
要知道,当初皇帝是想废除信国公这个爵位的。
爵位这种东西,有用的时候让你担着,没用的时候就拖着不让人继承,等拖个三五年,找个理由收回爵位就行了。
因为那年有人进言,大周养勋爵需要花多少钱,爱财如命的圣元帝自然不愿意再养着一群无用的勋爵,还想收回来点儿银子,那段时间勋贵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被收回爵位的是自己。
像信国公当时,还没有继承爵位,正在守孝期间,朝廷已经打算让他守孝三年,再论是否继承爵位的事了,然而他自请前往战场,一战成名,成功继承了爵位。
继承爵位后,他就开始在燕北掌十万兵马,多年以来,燕北的边防军,到底是大周军队,还是董家军可就不好说了。
还好后面安易之到了燕北,成功跟信国公分庭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