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空出手来，第一时间拧住了慌忙想要飞走的鹦鹉，开始一根根拔毛。
鹦鹉的惨叫在空旷的山洞里不停的回响。
“说说吧，你到底有什么没说的？”晓晓叉着腰，盯着身前地面上两只光秃秃的翅膀捂着光秃秃的身子的鹦鹉。
！圣水不管长毛的。
鹦鹉绝望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帮动物居然噗噗噗的笑了一片，虽然很自觉的压抑了，但听起来更像放屁。
灰鹦鹉再也待不下去了。
晃晃悠悠的逃走。
现在没羽毛了，它飞不起来也不能飞！
鹦鹉一个猛子扎到水里。
晓晓换了下一个目标。
刚刚醒过来就被盯上的黑熊下意识的打了个哆嗦。
......
在知道真相之后，晓晓已经坐在水边发了好久的呆了。
“那头黑熊，到底说了什么。”楚皓轩担忧的看着她。
晓晓咬着下唇，“如果你知道，牺牲你自己一个，可以救很多的人，你会去做么。”
“你不会真的相信那只鹦鹉的话了吧。”楚皓轩心里咯噔一下。
晓晓摇头，“其实对于我来说，它们才是同类，那头黑熊，包括这里其它的......”
“你不是说了，兽类的本能都是自私的。”
晓晓歪歪脑袋，看着他笑，“所以，我觉得，我不一样。”
“它们是自私的，但也是为了集体的自私.....或者，我才是最自私的那个？楚楚，我很难受。”
“它们困在这里，已经过了几千年了，能一直活着，可是灵魂永远也得不到解脱。”
“任何动物都最讨厌没有自由的生活了，你们人类的动物园，我在电脑上见过，动物们挨挨挤挤又脏兮兮的呆在一起。”
“它们的眼神没有神。”
“从小就生活在囚笼里的动物，倒是一个个膘肥体壮的。”她嗤笑了一声。
“可是，这里的这些动物们，它们知道自由是什么样子的，却被关了千年，泉水能够保证它们的身体安然无恙，却无法解救它们痛苦无助的灵魂。”
晓晓眨眨眼睛，眼神迷惘，“我可以。”
“它们都认为我可以。”
“楚楚，我克制不住自己，有点儿想帮它们，怎么办......”
晓晓难得软弱的窝进楚皓轩的怀里。
“它们很自私，很坏，事实呢，我们并没有站在它们的角度思考。”晓晓声音低低的，“那么讨厌人类，它们仍旧在坚持运送灵泉水。”
“耶和留下的神谕说，神使会给它们带来解脱，带来自由，带来希望。”
“楚楚，我应该怎么做。”
她害怕。
这水冷冰冰的。
她不想躺进去。
可是她的心又在劝她。
如果她还是当初的那头熊的话，她绝对不会动任何为别人牺牲自己的想法。
可是，她已经不是了。
这里这么多的动物，她平时也吃过，甚至在进来之前，她还在想怎么把这些小动物吃到肚子里。
可真的接触到这么多鲜活的，带着情感的眼神。
晓晓就什么都不想了。
甚至有点儿想等离开这里就吃素。
可惜，她没机会了。
“楚楚，真是对不起，麻烦你跟我跑这么远，麻烦你在刚刚认识的时候，照顾了我那么久。”
“楚楚，你一定要长长久久的活下去。”
“千万不要忘了，一定要喝这里的水，再嫌弃也要喝下去呐......”晓晓微笑着，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