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骤缩,忘了呼吸。
他吻了上来,用了些力道,携着不容置疑的霸烈。
柔软的唇瓣温热,被深深摩挲辗转,酥麻自尾椎骨窜起,她向后倒去,又被他有力的臂膀捞起。
他将她掠夺、扣紧,让她如水的娇躯只剩下他一个支点。
萧芫的眼眸颤颤,越来越湿润,很快溃不成军地眯起,视线失神地模糊成一团。
李晁越欺越下,御案很大,却全然不够他施展。
她身上的馥郁馨香,动人心魄的芙蓉娇颜,每一处细微的反应,一下一下可爱的吐息,都撩动着滚滚的血脉,让他失控。
直到情不自禁启唇,吮舐她的唇角,潮热的湿润沾上鲜红欲滴的唇瓣,萧芫敏感地打了个激灵,理智回笼。
脑中轰然,全然被他压制,动弹不得的感觉极没有安全感,她呜呜地挣扎,碰到了什么,一连串咚咚落地的声音砸在耳边。
李晁身躯一震,停住了动作。
灯烛的幽芒自窗透入,照亮彼此的面容,不稳的呼吸交错缠绕,他的脖颈通红,喘息扑在她面上。
萧芫看到了他额角的青筋,泛红的眼眸,有些颤动的喉结……一切的一切,诉说着难以言喻的极度克制。
大掌拢住她娇小的面容,珍爱地挪到后脑。
他给了她一个很纯粹、轻柔的拥抱,抱她起来。
他太热了,热得她整个人湿漉漉的,有些发颤。
拨开雪肤上汗津津的墨发,她似一朵荼靡的牡丹,因他绽放成了最美的模样。
萧芫无措地去拢凌乱的衣襟,可理了一处还有一处,她的发一定乱了,李晁在帮她,可好像越整越乱。
两个人手忙脚乱过后,对视一眼,像是做了坏事不知该如何收场的孩子。
萧芫恨恨锤了一把他的胸口,控诉:“都怪你!”
他的臂膀一直没有离开,此刻安抚着,很负责任地道:“我送你回去。”
萧芫撇开脸,哼了声,“你也没好到哪儿去,去照镜子收拾收拾。”
最终给裹了件他的披风,将她藏在怀中,抱回了颐华殿。说辞是她在御书房睡着了。
这样的事不是第一回 ,漆陶她们并未怀疑。
萧芫在床榻上窝了一会儿,佯装刚醒,唤人沐浴。
她惯爱用热一些的水,再撒上特制的鲜花瓣,腾腾蒸汽如云似雾,沉在其中,有种很温暖的包裹感。
遍身雪肤如新映的霞蔚,满是熏熏然的红晕,皎靥挂珠,湿透的长发缠绕着胴体,墨色与白皙鲜明烘托着彼此,更显出由内而外的粉嫩鲜活。
指梢一寸寸滑过,有嫣红的花瓣窝在锁骨,还有一些,粉嫩娇黄地沾在玉臂,她滑到了腰间,嘶了一声,蹙起黛眉。
第51章 璎珞
水声哗啦, 瀑布般顺着躯体落下,萧芫看向腰间,赫然是几个深红的指印, 两侧都有,一碰就疼。
咬牙,恨恨将几枚花瓣砸入水中,小点力气会死吗, 爪子不要剁了算了。
裹了轻裳趿屐出去,看到了床榻边的一个小瓷瓶, “这是什么?”
漆陶:“刚御前派人送来的,说是……芙蓉香膏。”
顾名思义,便是以芙蓉花配成的面脂。
“芙蓉香膏?”
“是。”
漆陶也疑惑,好端端的送这做什么,膏啊脂啊的娘子并不缺。
萧芫执起瓷瓶,拔开布塞, 放在鼻下轻嗅,闻到了一股清凉的药味儿。
萧芫:……
他还有自知之明啊, 但什么芙蓉香膏, 这个借口也太烂了吧。
放了回去,“知道了。”
一个破药膏就想让她原谅,美得他。
翌日, 萧芫亲自将昨日拿回来的卷宗一项项交予六局对接,并命漆陶带着松枝一同前往汇总。
此举也是看着六局中人,若有可疑的及时报上, 正好顺便清理。
午后自慈宁宫回来, 丹屏禀报王家娘子来信,已放到了书房。
王娘子即王太傅之女王涟懿, 王太傅并无嫡子嫡女,她是妾室所生,记在嫡母名下,算是京城贵女中与萧芫走得近的。
只是前岁随王太傅归乡丁忧,许久不曾相见,此番来信,正是说丁忧期满,不日将抵达京城,正好赶得上与她一同前往清湘郡主的清荷宴。
萧芫正要提笔回信,忽然想到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