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迷梦
香囊球随指尖落下, 千工巧妙的内里晃来晃去,中心盛香的小盏始终保持平稳,香气幽幽, 交织潮热。
又被情不自禁带着,攀上厚实的臂膀,泄出的轻吟又难耐又急促,他猛烈得过分, 萧芫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快失神,沉迷着, 舌尖被吮舐得发麻,好像魂儿也一并被吸了去。
气息很快不够用,娇靥潮红一片,她本能想躲,却激起了他更猛烈的追击,一下长驱直入, 每一寸都牢牢占据。
鼻间溢出的声音被挤压得不成样子,粘腻短促, 一节节攀升, 纤长手指痉挛般攥紧他的衣衫,香囊球随之震颤,偶尔会剧烈荡开, 泪与汗湿了浓墨发丝,缠绕上雪白优美的颈项,脆弱地后仰, 濒临弯折。
为什么……吻也可以这个样子?
萧芫被逼得低泣, 整个身子好像都不对劲了,酥麻燥动, 每一寸都有了自己的想法,迫切渴求地想做些什么。
白嫩的脚趾不自禁在足衣中狠狠蜷缩,摩擦着被褥,或者说,他堆叠的龙袍。
直到一刻,无法自控地失力蹬了出去。
香囊球跌落下来,又颤颤提起,萧芫捂着唇,泪好像一时半会儿都停不住,她控制不了,只能竭力离他远一点。
李晁怕她仰倒,大掌不曾离开,安抚着,哄她回来。
松松纳入怀中,萧芫仿若瘫软,在他肩头一下一下抽泣,语调恨恨,可鼻音那么浓,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娇了。
“李晁你个大坏蛋,你再这样,我就躲着你,再不让你亲了。”
李晁低声应下,顺着她单薄纤弱的脊背安抚,好些了,他开口问:“很难受吗?”
萧芫想要捶他,甚至想要咬他,可她听得出来他是认真的,甚至含着几分歉意。
于是骂他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这种……是难受这么简单的词,可以说清的吗?
“反正我不想你就不许!”
“还有,不许总是亲,你自己想想,这才几日啊,都多少回了。”
多到萧芫都懒得数。
就有……那么想吗?
李晁一概应下,脾气好得不可思议,还分心将她指间乱缠成一团的香囊银链解下来,又放在她手心,低沉哄她,“帮我戴上,嗯?”
萧芫真想摇头说不好。
隐约明白,香囊底下她亲手的刻纹就是罪魁祸首。
他这样,让她以后想送他什么都得斟酌斟酌了。
边往他的蹀躞带上扣,边一本正经地威胁,“其实还有一个布香囊,我才刚开始绣,若你还这样,我就不送你了。”
李晁嗯了一声,“我记住了。”
萧芫手上顿住,抬眸瞅他。
他这样,真给她一种感觉,在认真学什么的感觉。
心就这样软了下来,翘浓的睫羽稍稍低垂,两靥嫩粉惹人垂涎,娇态醉人,敛尽春山。
嘟唇,声似蚊蚋,“也没有很难受。”
几乎听不见。
这是答他的问。
李晁呼吸一重,目光落在她因他而殷红的唇瓣,忽闭了下眼,睁开一刹将她一整个抱起。
惊人的腰力即便是这样的姿势也稳稳将她放在榻边,萧芫只觉得眼前一花,自个儿便挪了地。
这还不算完,他亲自蹲下,隔着足衣握着脚腕为她穿上锦履,掌心的热度像着了火。
萧芫震住,“李晁,你……”
起身时俯下,克制而珍重地在她眉心一吻,萧芫本能闭上眼眸,额间相贴,他没有进一步动作。
呼吸沉重火热,萧芫疑惑地睁开眼,眸色潋滟,闪着莹润的星芒。
心底沉沉喟叹,他真是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爱意冲堤溃穴,每一次克制都是折磨。
不见是摧人的思念,见了便情不自禁,他的心如同长在她身上,全然失了自控。
他又蹲下来,比她矮些,仰望的姿势。
他眼眸那样望着她,满得盛也盛不下,好像将心揉碎了掰开,她第一次,望见深海里的模样。
恍惚怕下一刻,便有什么从内里溢出来。
她接不住的。
“芫儿,这些我都应你,你要有什么事,也不要瞒着我,可好?”
萧芫心下一跳,有种错觉,好像他知道什么。
指梢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