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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鹤 第11节(2 / 2)

“你是谁的?”谢鹤逸淡声问。

“我是你的。”孟臾大口喘着粗气,毫不迟疑地向他表忠心。

但还没结束,谢鹤逸竟然在她湿成一片的下面重新润了笔尖,把最后几笔写完。孟臾刚把话咽了咽,偏偏眼泪又涌上来,她别过头,咬着舌尖问他,“……写完了吗?”

话音里里外外都透着委委屈屈的哽咽。

谢鹤逸终于心满意足地收笔,最后问:“我写得什么字?”

孟臾恨恨地翻过身,不肯再看他,脑海里却随着他的提问清晰描摹出字体的轮廓。

她不答,他又坏心眼地问:“不知道吗?那我再写一遍。”

孟臾哆嗦了下,立刻说:“鹤!”

她简直要吐血,哪见过这种歪门邪道宣示主权的方式?而且这个字怎么那么多笔划!

谢鹤逸这才将笔丢在一旁,俯身趴在床上,从后面把人拥入怀里抱着,低声在她耳边道:“你答应过我的,上了我的床,一辈子都得是我的人,忘了吗?”

孟臾还在气自己轻易就能被他任意支配,气哼哼地,压根儿不想理会他。

谢鹤逸的手从她腰窝一路沿着腰线向前游走,孟臾瞬间便觉得小腹绷紧,不好说是恼他不肯就此放过她,还是恨自己的身体已经像巴普洛夫的狗那样对他毫无抵抗力,孟臾有些心烦,抬手往后重重挥了下,也不知撞到了什么,肘弯处像是击到一处骨骼分明的硬物,痛得她立刻抱起手臂用另一只手按揉。

却听见谢鹤逸像是忍痛闷哼一声,孟臾连忙回头看过去,霎时大惊失色,鲜血正不断从他捂着鼻子的指间滑落,一滴一滴砸在素色的真丝衾被。

谢鹤逸的肤色冷白,将那颜色衬托得愈发红,血腥味儿随即蔓延开。

冷不丁意外见了血,任何继续的心情和旖旎的氛围也要烟消云散。

谢鹤逸一言不发地下床,走进洗手间,孟臾忙慌里慌张起身跟过去。

洗手台哗啦啦的水声响起来,谢鹤逸躬身用手掬起几捧水泼在脸上,冲洗口鼻处和手指上的血渍。孟臾还在庆幸他今天穿的是黑衬衫,要是浅色衣服岂不是会搞得像斗殴现场,而且还是她把谢鹤逸打了?太可怕了。她无所适从地站在他身后,想帮忙却不知从何下手,结结巴巴问:“我……我叫陈医生过来?”

“不用。”冷淡至极的声音,谢鹤逸转过头,深深看她一眼。

浴室顶灯的光线偏白,他高挺鼻梁上被她手肘撞红的痕迹顿时无所遁形,眼睛尾梢和下眼睑因为疲倦充血泛着绯红,漆黑眼睫上还挂着零散剔透的水珠。

孟臾的心顿时紧紧拧了下,然后听见他克制地呼气,“……出去。”

说完这句,谢鹤逸重新低下头,就着水流搓洗指缝间没洗干净的残余。孟臾见他鼻血像是已经止住了,忖度着大概不需要深夜叫医生过来,唯恐惹已经很生气的他更不高兴,只得听话顺从地走出来,还不忘轻轻掩上门。

等谢鹤逸收拾好打开门时,发现门口两边空无一人,很显然,孟臾根本没打算等他,早就回去睡觉了。

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

第15章 猜不透

临近毕业,孟臾时间很自由,主要是在忙论文和作品,没有正经课要上。饶是如此,她也不想每天回谢园点卯。但又能怎么样呢,无法强行对抗,暂时也走不了,只能强迫自己适应,总要先活下去吧,难道去死吗?

好在谢鹤逸最近忙得很,要不然就一连好几天见不到人,就算回来也大多都是在后半夜,次日一早又出门去,像是没空搭理她。

隔了几日,谢鹤逸去外地出差,司机依然每天尽职尽责来校门口接,孟臾却开始趁机松懈精神,拖拖拉拉不出去,反正山高皇帝远。直到有一天,她们几个在宿舍聚在一起,一边看热门短视频,一边帮严嘉出谋划策改脚本,完全忽略了时间,谢鹤逸的电话打过来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

孟臾正笑得前仰后合,看到来电显示脸色瞬变,拿起手机就往阳台走,“喂——”

对面开口就是兴师问罪的口吻:“你比我还忙?”

“你出差回来啦?”没等到回答,她连忙解释:“我不是故意拖延时间的,马上就答辩了,我毕设还没做完呢,只有在学校宿舍,坐在这张桌子前才有灵感。”

谢鹤逸轻嘲一声,点评:“……矫情。”

孟臾不服气,心说你才矫情呢,非要让她每天都回去,却又一直晾着她,连面都不见,那跟让她住宿舍有什么差别?但她哪敢顶嘴,只说:“我现在就回去,最多半小时,肯定能到。”

“嗯。”谢鹤逸没再说别的,挂断电话。

上了车,孟臾诚恳向司机道歉,每次都让人枯等大半天,其实她心理负担还挺重的,对方倒是毫不介怀,毕恭毕敬说等待是他本职工作的一部分。

谢鹤逸身边得用的人,从裴渊开始,都像是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声音不高不低,不紧不慢,头总是微微低着,轻易叫人挑不出错处,谨言慎行的典范。

孟臾从后视镜看到自己的眼睛,难道你不是这样?

于他而言功能性不同罢了,有什么差别呢。

回到谢园,孟臾下了车就着急忙慌往地疾步里面冲,沿着游廊小径,差点撞到李嫂,她正好停下来,气喘吁吁问:“他在哪儿?”

李嫂一怔,面露疑惑:“先生没回来啊。”

“啊?”孟臾错愕,回想刚才的通话,好像谢鹤逸自始至终确实都没说他已经回到谢园,是她被拿捏已久,他一句话就让她心虚不已,忙不迭地表忠心,他只是顺水推舟地收下来而已。总归是她自己理解错了,也不能打电话过去骂人,即便她有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儿。

孟臾洗完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凌晨两点钟堪堪有点睡意,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来,将她好不容易积攒下的瞌睡搅了个干干净净。

孟臾认命地接起来,有气无力地应声,“喂?”

那头传来一阵促狭的低沉笑意,“还没睡?”

一看就是故意的,他大概是失眠,声音听起来有点儿颓靡,咽音很重,逗弄她的兴致倒是丝毫不减。孟臾真的好气,忍不住阴阳怪气:“我矫情得很,只有在宿舍那张床上才能睡着。”

谢鹤逸不以为忤,又笑了两声,才道:“那还不简单,我明天就叫人把床给你搬回来。”

孟臾怕他不是说着玩儿,万一真的言出必行就不好收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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