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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陛下只说了这么多。”毕竟是第一次在江隐面前说谎,侍卫眼神还隐隐约约发虚。

但好在江隐只想着他刚才说的话,根本没有注意他的表情。

他手一松,放下他的衣襟。

巨大的欣喜涌上他的心头,让他几乎有些站不住脚。这些天他一直在找各种理由进宫见父皇,为的就是揭发宋砚和国师之间的勾结。只是每次他去,皇后总会有意无意派人将他拦下来。

他思来想去,只好写了封奏折呈上去。本来是试探宋砚去的,但却到了陛下手上。

若是往常,他一定会怀疑宋砚为何敢让父皇看这封信。可是此时激动蒙蔽了眼睛,连普通的怀疑都抛至九霄云外了。

“恭喜殿下得偿所愿。”侍卫跪在地上,冷汗落下,连恭贺的话都说得格外违心。

心中百转千回,盘算着如何才好神不知鬼不觉地脱身。

现实就明晃晃摆在眼前,他看懂了,大皇子府的下人也都看懂了,唯独只有身在局中的大皇子看不懂。

他早就失了圣心。不仅失了圣心,说不定连陛下都已经对他起了疑心。

明日上朝,几乎是可以预见会铩羽而归,可是大皇子却还是一意孤行。要是往常他定会劝上一劝。但如今这样,好言相劝指不定还会人头落地,还不如跑路来得实在。

“得偿所愿?哼,还远得很。”他捏紧拳头,语气含着无穷的恨意,“凡是挡在我面前的人,我要让一寸一寸碾碎他们的骨头。谁都别想阻止我登上那个位子。”

侍卫避开眼,噤声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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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还没亮,朝臣从都城各处来参加早朝。

纳兰初还在被窝里,隐约听见祁叙在她耳边呢喃了几句。她没太听清他说的什么,似乎说的是早饭。等祁叙车马一走,她很快又睡了过去。

皇帝一病不起,已有一段时候没主持早朝。所以一上朝,便有不少朝臣你一句我一句说了起来。

三言两语说得很是杂乱,又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是说东家的孩子被车马撞了,就是说西家的家臣横行霸道仗势欺人。

皇帝很快听得心中升起不悦,连带着脸色也黑沉沉的。

“今日早朝,各位卿家就说些有用的吧。”

皇帝话音一落,方才还在唇枪舌战的朝臣们立刻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说话。

除了这些......他们也说不出什么来啊?几件以前在早朝时候翻来覆去提起的事,都被五皇子解决得差不多了。北疆也安安静静的,狄人没来找打。

皇帝一病,朝政大都由五皇子处理着。当时皇帝如此安排的时候,还有不少朝臣不服,说五皇子出身乡野,一窍不通,这等大事不应当交予他。说这些话的除了各个皇子的支持者,其余的多为朝廷的肱股之臣。

整个朝廷都在等着看宋砚的笑话,谁知后来却被实实在在打了脸。

短短几个月,他不仅平定了困扰都城多年的匪患,又将受冰灾失去粮食的百姓安排得妥妥帖帖。为政有张有弛,进退有度,又有仁德之心,比几个在宫多年的皇子好上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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