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娘和老子留下的那点遗财总算被他糟蹋光了吧。可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今天他可没来!二位公子要实在想找,他这个点不是在家里睡觉,就是在春红楼还没出来呢。”
小贩说了个大概地方,苍恕道过谢,和苍星垂一起往春红楼去了。
他们没那个工夫天天守在街上等,既然都来城里了,还是尽快找到人把钱补上直接了结此事。
春红楼是一个喝花酒的地方,楼上也有几间客房,生意主要是晚上红火。这会儿才是午后,楼下大厅里冷冷清清,倒是楼上的客房有一半都是满的,那是昨晚春宵苦短到天明的客人们此刻还未起身。
苍恕和苍星垂隐去身形,隔着门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查看过去。虽然早知下界有这样的地方,见怪不怪,但这样亲临现场还是第一次。苍恕有些不适应地微微蹙眉,想着一会儿隔空将钱塞进那人的口袋就走。
“他在这。”苍星垂站在一扇门前说。
“嗯?找到了吗?”
苍恕走过去,从袖子里摸出一粒碎金,正想隔门送进去,只听苍星垂继续说:“先别。”
“怎么了?”
“这间房里有两个男人。”
第17章调戏
从人类诞生起,慈悲神就看顾着这方土地,谈不上无所不知,但也比任何人都见多识广。
别说是两个男人了,数万年里他亲眼见过、亲耳听过、亲手处理过太多奇事,什么仙妖结合生下半人半妖的,人鬼殊途闹得地府不宁的,相比之下,一个青楼房间里有两个男人实在算不上什么令人惊奇的事。
可是这话由苍星垂说出来,苍恕仿佛被烫了一下,不由往后退了一步。先前被苍星垂几句话一搅和,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思又冒了出来。
里面有两个……两个男人啊,会不会也有一个人揽着另一人的腰……
苍星垂还站在那门前。一扇凡间的门对于神魔来说不算什么障碍,略施小术,里面的景象便一览无遗,他们就是这样一路检查过来的。苍恕见苍星垂不但站着不走,甚至还颇为玩味地看着门里,不知为什么,忽然产生了一种羞耻感,仿佛是自己在偷窥别人的……那种事一样。
“我们先走吧。”他催促苍星垂,“别站在那里看别人的私事。”
“私事?”苍星垂哼笑了一声,“这私事说不定与你我都有关呢。慈悲神,你最好过来和我一起听。”
什、什么!苍恕呆住了,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他是被苍星垂调戏了吗?
生平第一次被人调戏的慈悲神失去了思考能力,木然地走到苍星垂身边。
“……废太子已经死了!他早就是光杆司令了,怎么可能还有那样的余部?分明是你这泼皮怕事,便想撂挑子不干了,编这瞎话来糊弄我!”
“哎哟,大人,是真的!那黑衣人的功夫就同神仙似的,从天而降!”
只听了这两句,苍恕就知道自己完全想岔了。
他默默伸手拂过自己双眼,让自己能看见门那面的情景。
里面确实是两个男人,不过都好好地穿着衣服。一个尖嘴猴腮,穿着粗布衫做小贩打扮,另一个则用一块黑布蒙着面,只能看到一双yin沉的吊眼。
“他说的光杆司令是那个将军。”苍星垂给苍恕讲前情提要,“就是那个韩什么,我忘了。”
苍恕点点头,没来得及说什么,那尖嘴猴腮的小贩“嗷”的一嗓子哭号上了。
“大人,您不知道啊!那人仿佛是从天上飞下来的,一落地就直直地冲着我来了!要不是我机灵,一把将手上的糖葫芦杆扔了出去,又跑得快,怕是要当场没了!您说……废太子和韩将军的人都被一网打尽了,那会不会是神仙下凡来……来找我算账了?”他说着发起抖来,“之前是我上报了韩将军来城里卖东西的消息……”
苍星垂“啧”了一声:“无知凡人,竟把神和仙相提并论,好在我已经不是神了,不然这一万年光是听凡人祷告我就得气绝身亡。”
凡人修仙,这是战神与慈悲神最初分歧的源头,苍恕不想在这里吵架,于是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