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九卿将目光扫过她的脸颊,那轻蔑的神态好似在看杂草蝼蚁。
“赵慕双?”他重复了遍这个名字,双眼一眯,奇道:“本世子该认得她?”
刘含玉张了张嘴,刚想回些什么,却被父亲打断接过了话去。
“噢……呵呵,小女也只是随便问问而已。世子莫要误会。这事也只是因着发生在京郊,觉得稀奇说来听听,并非要触世子霉头……”
如此解释着,刘义的脸上露出了笑意。陆世子既然不认得赵慕双,那之前便都是他们想多了。看来昨日世子所书之信,也仅仅是因着知晓了含玉的作为,有些看不过眼,故而提醒他们勿要把事做绝而已。
陆九卿疑惑的看着刘义,知道他这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是在敷衍自己。
接下来刘义便干脆起身道:“陆世子,既然国公夫人身体不适,我等又不便探望,那也不便叨扰,世子还是抓紧去守在夫人身边吧。”
“嗯,”陆九卿淡淡的应道,即便是仍未搞懂薛成伯父女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不想再与他多作废话,能走自然是好的。
也只有这会儿,才见他脸上露出了些笑容:“那薛成伯慢走。”
“来人,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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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成伯府的马车正往家驶着,刘含玉脸色多变,先是带着些桃粉的娇羞,好似在回味在国公府里初见陆世子那幕。但紧接又变为悻然,不满的看着她爹。
“爹,您不是说要撮合女儿跟……”话到嘴边儿,她却有些说不下去了,羞红着脸微微垂下头。
“跟陆世子?”薛成伯捊着胡须眉眼含笑,似在故意逗弄女儿。
“嗯……”刘含玉扭捏的应了声,很快又嘟起个嘴,怨道:“那为何陆世子才刚来没多会儿,您就要走了?”
薛成伯哑然失笑!原来女儿抱怨的竟是走的太早了,没让她看够。可方才在屋里时,她明明连头都不敢抬……
“含玉啊,”薛成伯边笑着摇头,边伸手指了指女儿,“这情谊哪里是坐在大堂里面面相觑就能生出来的?”
刘含玉茫然的望着她爹,有些不知他在讲什么。
薛成伯继续笑道:“你自然是得做些能让人印象深刻的事儿,才能慢慢生出情谊啊。”
“爹,女儿与陆世子才见过一次面,能做什么让他印象深刻的事儿啊?”含玉一脸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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