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远说:“我以前跟我爸提过一次,他觉得没什么前途而且要惹是非,后来我就不跟他说了。我想学法律。”
路野笑了声,看见人间不公所以想学法律,见惯生老病死所以想学医,还真是很配啊,他跟他男朋友。
路野朝海远这边靠了靠说:“那你好好学,野哥相信你,以后咱们上一个学校。”
海远也朝路野那边靠了靠,说:“不说我是学渣学挖掘机了?”
路野掀开海远的被子伸胳膊把海远揽进怀里,说:“万一你被雷劈了呢,睡吧小哥哥,梦里什么都有。”
海远气结,路野抱得他又热得要命,浑身躁动直往头上涌。
海远怒勾路野,说:“咱俩一天一架的任务还没完。”他忽然抬了抬腿,向上轻轻滑了滑。
路野眼睛倏地睁开。
海远在一片难以抑制的暧昧中,低低说:“野哥,你以后要学医,不应该先对人体做个了解吗?我牺牲一下,给你当活着的人体标本。”
路野忍,海远还小,他得忍。
海远轻笑,腿又轻轻一动,感觉到了变化,说:“野哥,想跟你考一个学校,不用做梦,你奖励我,我就能考得上。”
路野忍无可忍,手一把撩起布料,伸进去,说:“海远,我是怕你又不好意思得好几天不理我,你别挑战我。”
路野手伸进来海远是真的吓了一下,但谁还不是个血气方刚的少年了,他一把将手照样伸了进去。
海远浑身燥热,弓着腿,咬住路野的脖子咕哝了句什么。
路野大概猜测海远在说:“我是不可能输的。”
他就什么都要争强好胜。
在这种情况下,也不要输。
他是不肯认输,而且反应很快就有了,厉害啊。
这事儿,一回生二回熟,凭借本能,不需要练习就有战果。
两人很快一身汗,喘息不定。
隔壁屋子里,刘超北头一回睡炕,认床得要命,富贵病犯了,怎么都睡不着。
爷爷闭着眼,说:“走哪儿都能睡才是真本事,给你念段经吧,净心咒。”
“行,您念。”
爷爷的声音嗡嗡的:太上台星,应变无停……智慧明净,心神安宁……
窗外雪打梅枝,花枝颤动不已。
屋子里,海远抓着路野的胳膊,颤动着,轻声喘息,然后猛地绷紧又松开。
海远脑子里一阵阵漾动,只能感觉到路野亲他耳垂,一下一下,似抚慰他。
海远淹没在盛大的快感里,都没力气动了,路野带着他的手,说:“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