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什么话,都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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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课,一般都是两节连上,中间十分钟课间休息。
除了倒水和上厕所之外,没人会楼上楼下乱窜。
所以阮昭安心等在一楼大厅,还抽空看了看大厅里悬挂着的院系简介。说起来当年她还差点儿上了北安大学的考古系,只是后来阴差阳错,去了别的学校。
她看得津津有味,丝毫没有等待的不耐烦。
大概跟她所做的修复工作有关,她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有时候一副残破的古画,光是揭画心,都得花了四五天的时间,用镊子轻轻揭开,重了怕揭坏,轻了会揭不干净。
所以在撩傅时浔这件事上,她还真有着与众不同的耐心。
在又一次铃声响起,两节课都结束了。
因为教学楼有好几个出口,阮昭干脆站在外面先等着。
不一会儿,学生如潮水般一窝蜂的涌下楼,大学就是这样,不同的课在不同教室里上,有时候赶课紧迫程度堪比明星赶场。
本以为这么多人,没那么容易能找到他。
阮昭盯着离那间教室最近的楼梯口,一道修长高大的身影出现在楼梯。跟上次单薄的衬衫黑裤不同,今天他穿了一件薄呢短外套,内搭的那件黑色v领毛衣,领口露出一截打底的白色,跟周围青涩的大学生比起来,有种成熟男人的韵味。
他身侧有两个学生,似乎一直在追问他问题,他一边走着一边回答,依旧那副疏淡模样。
但并不敷衍。
一直到了教学楼的出口,学生这才停止追问,跟他挥手道别。
大概是点名那事儿留下的深刻印象,不少上了这节课的学生,在出教学楼时,就一眼认出了站在路边的阮昭。
大家哪怕是要赶着去上下节课,还不忘回头看她。
只是相较于学生的好奇,更淡然的反而是当事人。
阮昭率先弯起嘴角,其实她性格并不算爱笑,大部分她这人都挺冷的,骨子里透着尖锐张扬,特别是那双眼睛,一贯都有种事不关己的通透冷静。
好在春日里阳光总有种莫名的温柔,三月春光渐暖,当她露出清浅笑容时,连耳畔那一缕未揽在耳后的长发,都被渡上一层柔光,随着微风轻晃,轻轻拨勾着人的心弦。
站在校园的走道上,她就是比春光还要生动的存在。
美得让人侧目。
但再美的人,也需要一双发现美的眼睛。
而对面走过来的傅时浔,仿佛压根没看见她一样,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去。
很好,第三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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