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闵其延上班,她们正好过来。
云霓的手本来就是骨裂,没那么严重,所以打了一个多月的石膏,差不多也就养好了。
当时闵其延正好换班,就陪着她们一块去拆了石膏。
还顺便聊了几句。
他有些同情的望着傅时浔,问道:“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吗?”
“不想。”
闵其延盯着他,半晌,突地一笑:“真不想啊,那算了。”
傅时浔横了他一眼:“你真是一如既往的婆妈。”
“我婆妈?”闵其延觉得自己可真是冤枉的厉害,他说:“那还不是兄弟我替你着急,你也老大不小了,身边好不容易出现一个姑娘,还不得好好抓住。”
其实他能看得出来,傅时浔对阮昭的态度还真不一样。
就说那天在朝天街,他多紧张人家啊。
嘴巴再否认,也没用。
得看实际行动啊。
“时浔,我觉得你真没必要纠结过去的事情,都过去多少年了,难不成你真的要为那件事,一辈子不谈恋爱不结婚?”闵其延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他知道傅时浔的症结在哪儿,但过去太久了,有时候事情就该让它过去。
最后闵其延说道:“我问阮昭了,人家说最近没空,好久没看见你了。”
傅时浔斜睨了他一眼,却没再说话。
自从修画结束后,他跟阮昭确实再没见过面。
就像她说的那样,他们两清了。
*
傅时浔下午有两节课,三点之后,所以他在实验室里待到两点多,才回到办公室。
拿上教案,前往教室。
这节课依旧是个大课,在阶梯教室里上的,两个班一起上。一进去,依旧如往常一样,一眼望过去,乌泱泱的全都是人头。
可就是这么神奇,傅时浔只是随意一扫,就看见了坐在左侧靠窗的那姑娘。
这次她明明也没坐在最显眼的第一排。
周围还都坐着人,但他一眼就看见了阮昭。
阮昭单手托腮,笑眯眯盯着讲台上,正在打开电脑的男人。
大学上课,ppt是必不可少的。
“妈呀,傅教授怎么还是这么帅,好帅好帅。”
“行了吧,每次上课,我都要听你感慨一遍。”
“没办法,每次我看着他,再看看自己周围的男生,都会觉得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比人与狗之间的还要大。”
阮昭:“……”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傅时浔拿出点名册。
一个一个名字开始读,冷淡的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