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把你逼得都躲出来了?”路挽有些揶揄地看着他,眼里带着点笑意。
顾与衡不想人后碎嘴,所以他倒也没多说沈潋过往的所作所为,只说:“也是因为我最近在公司没什么事,我来这儿也当是实地考察一下这个项目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实背景,路挽这会儿听了这话只怕得以为他在吹牛,但此时这么他忽然这么正经地提一句他还是觉得有点想笑,于是问:“那敢问顾公子您觉着这项目怎么样啊?投资值得吗?”
顾与衡虽然不大明白他在笑什么,但还是回答说:“因为目前还在发酵当中,那就暂时给八分吧,四分给团队。”
“那还剩下四分呢?”路挽疑惑地问。
顾与衡看着他,理所当然地说:“当然是再两分给我的倾情出演。”
路挽一听这个,顿时就笑了出来,可不等他出口调笑他一番,顾与衡又说:“再两分,给你。所以总的来说,特别值得。”
他说的‘值得’自然是投资值得,可是偏偏却跟在了那句话后面,路挽当然也知道顾与衡说两分给他估计是客气一下,他自然占不了这么大的功劳,不过这话还是听得他呼吸一顿,所以他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连调侃都没有了。
他赶紧把话题转回了正事上:“你说咱们扮演一段时间的呃……情侣,那这个一段时间大概是多长?扮演期间我们各自需要做些什么?”
顾与衡闻言,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最后说:“看事情的顺利程度来成吗?反正只要让我妈觉得我们是顺利分手而不是我对谈恋爱这事儿不认真从而激起她对我的应激反应就行。”
路挽想了一下,恋爱分手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这个周期应该不会很长,所以他点了头,答应了。
顾与衡见状便又说:“其他的我好像也没什么需要你做的,只要你在,很多事自然就迎刃而解,如果有些不可预见的事,那咱们就视情况而定好吗?”
他说的那些事路挽明白,他在就能够解决的,无非就是帮顾与衡挡开那些和沈潋一样的追求者。
而且万事确实可以商量,计划也难以赶上变化。
路挽想了会儿,刚想答应,谁料顾与衡却把他那片刻的沉默当作是犹豫,他想了一下,这件事说到底其实是为了方便他,路挽更多的是在帮忙而已,毕竟沈潋其实真的算不上一个很大的麻烦。
所以他又特别诚恳地说:“你如果需要的话,你也可以随时使用我的名头,随便什么状况下,只要你愿意,那都可以。”
“还有,如果你有什么看得上的资源,可以随时和我说。”
路挽本质上其实没觉得这是个大事,而且顾与衡算是他穿书之后熟悉的第一个人,他卖顾与衡一个面子才答应的,没想到顾与衡居然会这么说。
他有些无语地笑了一下,把腿缩到床上盘起来,抬了抬下巴有些嫌弃地跟他说:“诶,你说什么呢?咱们这勉强算是互帮互助吧,你怎么搞得跟包/养似的?”
顾与衡看他这么蜷着好像很舒服的样子,心里有点羡慕,说话也就有点飘:“才不像呢,你又不跟我上/床。”
他此话一出,不光是路挽,就连他自己也愣在了当场。
面对路挽惊恐的目光,他没忍住捂了下自己作乱的嘴,然后赶紧摇着头解释:“不是我没其他意思,我、我就是横向对比一下!”
路挽看他一眼,回答说:“噢,那你还挺有经验,都能对比了。”
“你想什么呢!”顾与衡一看路挽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哪儿去了,他觉得路挽的思想简直就是在玷污他的人格,气呼呼地说,“我没吃过猪肉还没看过猪跑吗,再说了,我需要玩这个吗,我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用得着花这种脏脏钱吗!”
其实路挽开始是有点尴尬,但他看顾与衡紧张起来反而放松了下来,所以就跟他开了句玩笑,没想到顾与衡居然炸毛了。
可路挽看他这样不但不觉得怵,还有一点想笑,唇角也没忍住露了一丝笑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笑得很隐晦,谁料顾与衡眼睛尖,居然捕捉到了。
顾与衡见状觉得自己遭了逗弄,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一边逼近一边指着他说:“好啊你,你故意的是吧?”
路挽看他走过来,也不嘴硬,十分利索地就双手合十,边笑边服软说:“我错了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逗你玩了。”
话是这么说,可他眼下这幅样子一点说服力都没有。
而且……顾与衡自从知道路挽并不喜欢他之后,不好意思归不好意思,但对于和路挽相处方面的心理负担却是几乎没有了。
所以这会儿他没忍住,直接就想上手逮住路挽薅一把。
天知道路挽刚刚开门的时候,他心里就隐隐就有这种冲动,因为那身绒绒的睡衣看起来真的很好摸!
而那边路挽见他过来,就立刻往床中间退,可是这床不大顾与衡手又长,一伸手就薅住了路挽的肩头。
路挽条件反射似的往后躲了一下,可他不但没有躲开,那股猛然往后的拉力也让顾与衡一下没有站稳,直直地就朝他那块儿扑了上来。
路挽被他带得倒在了床上,顾与衡扑在他身上,下巴也磕在了他肩头,而后他耳边就传来一阵低低的闷哼。
听这动静,多半是咬着舌头了,路挽听着都觉得舌尖一阵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