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无味觉,痛觉。
对变数来说,最为简单的方法当然就是抹杀。
爱耳玛斯换上一套简单的蓝灰道服,头上全部向上挽成一圈,再斜斜插着一只黑钗子。
手心是被压缩的长剑,其实剑并不是她所擅长的,但是用她喜欢的兵器的话,可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的。
因为是男尊女卑的世界,但爱耳玛斯还是伪装成一个清秀的女人。
面容只是稍作调整,她本来的长相就偏中性,剑眉,鹰鼻,眉间没了煞气,便如同一温文尔雅的道姑。
空间站的衣物还是可以的,爱耳玛斯穿好后难得的想到空间站的一咪咪好处。
在通往长安的驿道上,尘土飞扬,随风站在路的一侧眺望着远处,黄沙掀起伏在地上的尘籽,在烈日下散开干燥的热浪。
远处的车驾拨开了飞扬的黄土,渐渐在地平线的远方展露了头角,她微微虚了眼睛。
她沉默的望着远方越来越近的车队,那里是这个世界着名的商队。老道的车夫,优良的马匹,健壮的侍卫,还有,昂贵奢侈的商品。
“……喻~”忽然马车猛的停下来。
“何事?”车驾前的帘子依风而动。
“公子,有人拦车。”马夫看着路中站着的道士。
“何人?”南宫浄烦燥地问了一句,谁这么大胆敢拦南宫家的车。南宫家虽比不上四大家,好歹也是有名有望的,岂容放肆!
“少爷,是个道人。”马夫惊异的看着她,他虽然看随风是个道士,态度到还是可以,这里的人比较信道教,还是不愿意去得罪一个道士。
不过,一个道士一人在此,还敢拦住南宫家的车马,胆挺肥啊。
见她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看着已经掀开车帘的南宫浄,表情淡漠“贫道法号随风,可否借公子车一程。”
不知怎么回事,南宫浄看着她那双如同一滩清水,心里莫名一跳,不是什么男女之情,而是对于危险的不详感。
他正想拒接,可看着那眼里的暗红慢慢变成漩涡,几乎要把人深深地吸进去。
“公子?”
对啊,该借她一程的。就这么鬼迷心窍让她上了车。
“道长请。”
直到她坐在车上看着他微微一笑时,他才发现自己很不礼貌的盯着人家看了好久,而且对于刚刚请她上车的事情居然没什么印象。
直觉认为这道士不是什么好人,心下起了试探之意。
虽然他看着人家发呆了好一会儿,但他也不是什么扭捏胆小之人,大大方方的笑着说道。
“在下南宫浄,方才实在是失礼了。不知道长所谓何去?”
勿怪他警惕,实在是这女子出现的奇怪,虽说还有种让人有好感的气质。
女子笑着看了他一眼,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怪怪的。但是这女子看上去越三十左右,面容只是清秀,却不见着年龄女子的老态,反而如年轻女子般,让人如浴春风。
后来回想起来,这感觉,怎么都像嫖。客看青楼女子的眼神。充满了赤。裸。裸的调戏……却无半丝欲望。
“贫道是奉西山玉真观观主之命,前来为令弟祈福。”女子说着停下来,看了眼南宫浄,表情变得有些古怪。
“祈福?”
南宫浄顿时觉得心里的不安在扩大,车内时候变得十分的闷热。自己一直是家中独子,何缘多出来个弟弟?
“道长说笑了,在下一直是……”南宫浄轻轻甩甩头想借此去除那股燥热,看似随意的立起左腿,想借此散去心中惊讶。
“公子。”随风轻轻打断他的话,“这世上多得是异士奇闻,子卿归家便可知。”
见南宫浄面露惊讶,又笑眯眯的问了句。“你不信?”
“为何不信,只是发生在身边有些……”南宫浄收起惊讶微微笑着回答去,心里却是觉得诡异。
而道姑随风不在多说,反而站起身来,行礼谢道“贫道多谢公子相助,就此告辞。”
说罢也不带南宫浄反应,挑帘而出。
南宫浄先是一呆,而后想起来,这马车正是在行驶,这人如何下去?
然,掀帘一看,那里还有那人的踪影。问车夫,车夫摇首相对“奴不曾见人出。”
这天,南宫浄又来了,院里的小丫鬟们已经习惯自家少爷时不时的‘突袭’了。
“又怎么了?”随风一身白衣,斜躺在从屋内搬出来桃木美人榻,地上歪歪扭扭的都是书籍。
南宫浄小心翼翼靠近,尽量不去碰到这些书,坐到美人榻另一侧。“你上次那个方法挺好用的,还有什么没有?”
“没了。”随风答得干脆又利落,这些都是超时代的东西,说破了可是会引起时空混乱的。
“……”她答得太快,让人几乎难以相信。
随风随手卷起本书轻轻敲他头上,做出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天机不可泄露。”
别人,南宫浄肯定不会相信,不过这个女人,时常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东西,“你是修仙者?”
她看着他,神色莫辨,复而出神看着院角的梅。淡淡叹气“我走的路比修仙更漫长无聊。”
她的声音很小,语气淡漠,南宫浄没有听清,只是不再说话。
两人如此坐着,过了一段时间,倒是随风主动说起话来“前些日子太累了,到你这儿倒是睡了几天好觉。”
南宫浄面带微笑地听着,却是听不懂的,但她也只是需要一个让她放心的倾听者。
“你若想走修仙的道儿,我倒是可以帮你一把。”你还是蛮合我心意的。
今天南宫浄一身青衣长袍,面容俊秀,一举一动,优雅浑然天成。随风双腿盘起,单手撑脸,暗自点头,好一个翩翩贵公子。
南宫浄摇头,“家中事情尚未解决,我怕静不下心来。”大家族的是是非非,又岂是一言就能说清楚的呢。
随风眉头一皱,“也是。”随即眉一舒,关心别人家的事情不是她的专长,“若是以后你想了,我的承诺不变。”
其实南宫浄也想让随风来帮着解决,随风的方法十分的特别,甚至,不像这个世界的。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何况她除了自己的事以外,对别的东西倒是一点也无所谓,不理会。
南宫浄对她还是很放心的,又是事情也找她来出出主意,这一个多月的交流下来,对她也是蛮懂的。她心情好点时候什么话都说,不好的时候就窝床上,不理任何人。
“再过几日,我爹就五十大寿了,你去不?”南宫浄有点不确定,随风在他家呆了这么久了,却从没提着要见他的家人。
好像他们俩就是纯粹的朋友,没有性别的友谊?这是一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随风正看着书,闻言抬眼淡淡地督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去啊,来你家这么久,还没见过你弟弟勒。”
南宫瑾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她的眼睛好似不像初见时的清澈见底,反而有些老人的浑浊。
为何要点名,弟弟?
那日南宫府张灯结彩,到处都是喜气洋洋。
穿过蜿蜒曲折的长廊,来到热闹的大厅。
众人皆是喜气洋洋,她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神色冷漠,倒是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惹她。她也不想怎么快就引人注目。
她如愿见到了南宫家的小公子,南宫瑞。是个萌萌的小孩,乌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上去天真可爱,一出场就蒙获了一大堆妇女的心。
除此之外,倒是没有什么不同。爱耳玛斯拖着腮默默想着。
不过小孩倒是个不老实的,在席间到处窜。似是不经意间撞倒了爱耳玛斯身边的侍女,撒了一脸的酒水,面对一群人惊讶的眼神。随风只是淡定得退了出去,门外是南宫浄安排的一个侍女。
一切发展的神迅速,甚至大家还没有从南宫瑞撒酒倒爱耳玛斯身上这件事上面回过神来,爱耳玛斯就这么悄然的离开了。
南宫浄除了松了口气以外,倒是还有一点淡淡的不舒服,可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之忘记了。
谁也没注意那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忐忑的神情下是怎样的心情。
第二天,南宫瑞就乖乖地跑过来道歉,爱耳玛斯看着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也不好责怪什么。毕竟只是一个小孩是不。
然后,南宫瑞就喜欢上了这个表情淡淡却愿意陪他玩的大姐姐?大婶,天天来找她玩。
随风表示毫无心理压力,她该吃就吃,刚喝就喝,两人倒是相安无事。
就这样过了大概几个月,鉴于这段时间剧情没有任何发展,所以作者不想写,作者想早点把这根支线写完。
这几个月中,南宫瑞和随风的关系还算不错,基本上是南宫瑞撒娇啥啥的,然后随风没有太大反应。
这么长时间的平静,随风就放松神经了,额,不对。女主角一直都是冷淡无所谓款的。
所以有一天她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不在熟悉的小院了。心里还是有那抹一点点得小激动的,南宫瑞终于出手了,人家真的好无聊哦~
以上皆是作者发神经……
陌生的房间,暗红色的丝从床上方垂下来,遮住了暗灰色的顶。
这是一间看上去挺神秘的石屋,全靠着不远处桌子上那几根红底色的蜡烛来照明,呼吸间是一股子甜腻腻的香味。
这让爱耳玛斯倒是有点清醒,想起了一个人,健壮而有力的身躯,刀削一般俊美的脸,浑身应该还弥漫着这种香气。
“嗯?”爱耳玛斯这才注意到身上趴着正龇牙咧嘴的小屁孩,南宫瑞。
他正用牙齿咬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爱耳玛斯感觉那里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看来已经流出了鲜血了。
“你是穿越者。”他用的是肯定语气,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不复初见时的天真,那里面尽是看尽势态的沧桑。配上他稚嫩的脸颊显得有点诡异。
“穿越者?”爱耳玛斯疑惑地回望他。
南宫瑞冷笑,一个七岁的孩童脸上浮现出那样的笑容,显得特别刺眼。“别装了,你不是第一个来杀我的人.”
爱耳玛斯悠闲地闭起眼,再睁开。明明是同一张脸,却在几秒中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白皙变成苍白,明媚变成阴冷,血色全无。
“还有其他穿越者?”
没办法,总要敬业一点装一下,是不?
南宫瑞不理她,他炽热的呼吸吐在她的面庞上,伸出柔软的舌头舔了一下她苍白的脸,他的嘴角还沾着血,眼睛里却带着某种狂热,“有趣,有趣!”
他还纤小的手放在她胸部上,使劲揉捏。
“就是你了。”稚嫩的唇贴了上来,却得不到任何回应。
就算你吻技再怎么高超,她也不会对一个半大孩子产生欲望,何况她根本没有这东西。
简单来说,爱耳玛斯可能被囚禁了,还是一个半大的孩子。不过,这身体里的灵魂就不知道活了多久了。
自南宫瑞走了之后,爱耳玛斯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床上,两眼闭着,不知是在想什么。
大概又过去了不少时日,南宫瑞再来的时候,就看见这么一幅场景。
他气得发抖,这个女人一直老老实实的,或者说就是这么躺着,要吃饭的时候才起来吃一口,接着就继续睡。猪都会累的!
他抓起她,逼迫她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
爱耳玛斯这才抬起眼睛,淡淡地道“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囚禁’戏码吗。”
南宫瑞一把把她摔回床上“你最好不要打什么主意,我见多了你这样的穿越者!”
“你耐心还是太差了些。”那人坐了起来,神色淡漠,“这不好,手段嫩了。应该一开始就给我一个狠狠地教训,然后再施以禁闭,折磨我的精神,等到我身心疲惫的时候,就给以好处,方可加以利用。”
南宫瑞脸色十分难看“你在教育我?”
爱耳玛斯目光一直没看他,眼神有几分恍惚,嘴中却不停“有些时候,不能心软。”
说到这,她突然抬头看着南宫瑞,眼里是冰冷,深藏着污浊和阴翳。“懂么?”
南宫瑞想反驳,想冷笑……但他却只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只能愣愣地回答。
“懂了。”
他看不懂爱耳玛斯,明明她是被他囚禁着,却一点也不担心也不在意着这样的事情。是假装,还是真的不怕。
一时的气势换来的是更恶劣的折磨。
爱耳玛斯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面容憔悴,肚子好像凹下去一块,她知道这具身体已经不行了,都能摸到那一根根的肋骨。
南宫瑞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了,他不来,便没有了饭菜。她倒是无所谓,只是身体有点受不了,头也有几分不清不楚。
南宫瑞有些恼怒地一口咬下去,满口的锈味让他心底的暴怒微微浅了一些,抬头,她还是那种淡漠的神色,噌一下,火气又上去了!
南宫家有个密室,即使是南宫家的主家也没几人知道
但不管他怎么折磨她,她还是一脸漠然,只是用那双阴冷的眼睛看着他,直到他求饶为止。
可她越冷漠他越喜欢她,越想看她求他的样子。
他细细为她上着伤药,她皮肤苍白却细腻如斯,让他不忍留下疤痕,却忍不住下狠手去破坏那如绸的肌肤。
他越长越大,眼眸逐渐变深,
“我不停地轮回这二十年,不管我怎么过都还是会死,死就死,我南宫瑞并不怕。”南宫瑞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她,似乎要从她身上找到这数不清的轮回的原因,找不到,就撕碎她!
可是,爱耳玛斯还是那么漠然的样子,甚至有点走神,重复轮回?那就不是时空裂隙的问题罗,是本身的时空的问题,那就好办多了,去一趟就好了。
她还在思考,南宫瑞扑了上来,她并不是什么洁身自好之人,不然如何度过这漫漫长生,所以她顺势搂住南宫瑞,这个人饱受轮回之苦,已经不适合呆在这里。
南宫瑞一惊,爱耳玛斯何时曾抱过他,甚至连个眼神都不曾回应过,他眼里的暗色更重。
回过神,已重重地吻了上去。
“为什么?”
在南宫瑞惊讶,爱耳玛斯慢慢地,优雅地站了起来,不急不缓地披上一件白色长衣。她肤色惨白,眼睛又深又黑,看过来时才看的清那里面血一样的暗红。
“任务。”
这平淡的两个字化为石磨在他心上,狠狠辗过,使他痛不欲生。没有哪一次,他输的这样惨。就算这一世过了,他还可以再来。
但,穿越者不同,只有一次。
无论他怎么轮回,每一次的轮回遇到的穿越者只有一个,也只有一次。错过就不会再见,所以,他更想杀了他们,只有这样他们才属于他。
南宫瑞双手捂住自己的脸,死死地闭上眼,再睁眼时他已双目赤红,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笑,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走不了。”
“?”
爱耳玛斯有点惊讶到了,难道他还有后招,也对,毕竟活了这么久,说实话,她还有点小期待。
“你怎么敢!”
“为何不敢。”
“我真是佩服你啊,你这十年是怎么忍下来的啊。”
“十年,并不漫长。”爱耳玛斯为垂下眼玩弄着手里的匕首,那里面是南宫瑞从未见过的血腥黑暗。
“栽在你手里,也不算太冤。”南宫瑞勾背倚在墙上,不停地咳出鲜血,
“不,我不会杀你的。”爱耳玛斯拜拜手,随手把匕首搁在桌子上,她已经恢复了从前的能力。双眼闪现出凶狠嗜血的光芒,整个人都沉浸阴暗里。南宫瑞看的眼发直,狠不得扑上去。男佩变态了。
南宫瑞不断的咳出血来,双眼看着爱耳玛斯,
爱耳玛斯,她的思绪早已不在此处。调整好这个世界的时间,南宫瑞自然就得死。今天刚好是他二十岁,病死。
嗯,任务结束了。
爱耳玛斯又仔细回想了一遍,梳理了一下这十年的记忆。嗯,应该没有纰漏的地方了。
她立刻启动了时空站的放回系统,此系统不可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