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酒店一楼简单吃了自助餐,詹芜芜咬着一个水煎包说:“还是叔叔做得包子好吃。”
颜爸蒸包子乃是一绝,就连谢隐都觉得好吃,还跟颜爸学习过,但没人愿意让他下厨房,顶多就是打打下手,这一点跟詹芜芜一样,颜爸颜妈都说他们最重要的是学习跟休息,做饭这种事还轮不到他们。
等再过些年,他们一个人生活或是有家有口,恐怕会做饭做的想吐,所以在还能是孩子,什么都有大人做的时候尽情享受吧!
跟政法大学比起来,医科大的学术氛围要更浓厚一些,谢隐报道也是简单干脆,都没有让詹芜芜帮得上忙的地方,不过他的三个室友都到了谢隐反倒是最后一个来的。
学校虽然定下了报道时间,但提前来也不会不允许,报道处提前一个星期就有人了。
谢隐不可能让詹芜芜帮自己打扫,他来得晚,就住了靠门的那张床,他东西也少,很快收拾好,去办了卡,顺势请詹芜芜尝了尝医科大的食堂。
吃完后詹芜芜感慨说:“肉切得都比政法大学的薄。”
刀工好啊!
欢乐的时光总会过去,谢隐希望詹芜芜能早点返校,她的室友们今天应该也会来报道,最好是早点去,早点认识处理好人际关系,詹芜芜虽然不舍得,却也知道分离是必然的。
她眼圈儿微微红:“早知道我也学医了。”
谢隐:“昨天你还说你想学炒股。”
女孩不高兴地看着他:“我说说都不行吗?”
“当然行。”
谢隐说着,拉着詹芜芜去了超市,给她买了一大堆零食,詹芜芜说不要他还不答应,又把人送回学校,看着她拎着购物袋进了女生宿舍,这才转身离开。
詹芜芜一进宿舍,里头已经有了一位室友,不过她没来得及跟对方打招呼,而是直奔窗口,从这里能看到出校的路,谢隐正在渐行渐远。
有那么一瞬间,詹芜芜觉得,这个背影,再给一百年她也不会看腻。
她趴在窗口看了好一会才转身,值得庆幸的是新室友脾气很好,人也活泼,两人还有不少共同语言,很快就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还加了好友,不过其他两位室友一直没到。
谢隐也回到了医科大,他成绩优异,在高三的时候其实有保送机会,但他拒绝了,因为他知道,即便不需要保送,他也考得上。这些知识对他来说并不难,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并且还有足够的理智客观地决定选择哪一条路。
他是三个室友人都不错,因为未来几年都要一起度过,大家态度都很好,谢隐给詹芜芜发去了信息,问她怎么样,那边很快回了,说是跟新室友相处的不错。
那谢隐就满意了。
拼死拼活考上大学,一时半会又不会开课,大家都想放松放松,而且马上就要军训了,不趁着这机会潇洒快活,等开课了可就没时间了,众所周知学医的课有多么反人类!
谢隐仍旧在电脑上看着各种论文期刊,他是个很好脾气的人,室友们对他印象相当好,但却跟他玩不到一起去。
怎么说呢,打游戏的时候谁心态崩了都忍不住爆两句粗口,有时候遇到脑瘫队友那是什么话都朝外骂,可谢隐这个人,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只要他在,就连大声说话都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显得自己很没素质。
所以谢隐跟新室友相处的的确不错,井水不犯河水,人家三个玩得好,一起吃饭打游戏聊天什么的,谢隐却非常安静,总是在看书。
当然,在詹芜芜问他时,他都报喜不报忧,而且别人对他没有恶意,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而已。
现在不是高中,也没有祁枞那样讨人厌的存在,谢隐不需要去经营人际关系。
欢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大学军训开始了,这才是真正的噩梦,光是第一天就有许多人受不住,晕倒的晕倒,中暑的中暑,奈何教官郎心似铁,不为所动,仍旧对他们非常苛刻。
方阵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被挑过毛病,尤其是谢隐那个叫大头的室友,看这外号就知道,绝非空穴来风,此人第一天军训戴着帽子时,教官以他仪容不整为缘由命他出列,问他为什么把帽子戴成这样,大头无奈委屈又羞耻,说自己头围太大了帽子太小,他又想戴上去,结果就是把帽子撑坏了。
教官:……
大头不仅脑袋大,体型也大,像他这样的在方阵里特别显眼,所以哪里做不好,教官也看得特别清楚,没少挨罚。
但无论是站军姿还是踢正步,亦或是其他训练项目,谢隐从来都没有被批评过!
不仅没有被批评,教官还大肆赞扬,把谢隐叫到最前而,正对整个方阵站,让大家向这位男同学学习。
一开始很多同学觉得教官也太夸张了,不就是站着吗?还能站得多好看?
结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不服都不行,人家站得还真就是好看!
感觉言语形容都有点单薄,反正就是让人觉得他站的很有“风骨”,不仅挺拔笔直,还玉树临风,再加上长得又帅,短时间内谢隐飞快成为了男性公敌,而他对女孩子又很温和,别人给他送水送毛巾他哪怕拒绝都显得格外轻柔,教官所布置的任务永远第一个完成,还完成的又快又好,就连叠被子,他都不用教官教,上手就是一豆腐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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