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海英被他亲的神魂颠倒,眼神很快迷离起来,之前她在想什么现在已经完全不记得了,整个人的魂儿都被勾着走,天堂地狱,都在他一念之间。
这一晚,是左海英结婚五年以来,第一次真正明白夫妻生活是什么样。
不过她也有疑问,怎么感觉……感觉他更大了?以前好像尺寸只是适中吧,跟身形不大搭。
谢隐怎么知道蒲波身高一米九四,但尺寸跟普通身高的男人差不多?从比例上来讲,就是比较小,而且只顾着自己,根本不去体谅妻子,所以左海英才会不喜欢和排斥。
这么看来,蒲波在不合格的丈夫这一点上,又多了一项罪名,器不大活也不好。
前所未有的和谐与快乐,让次日的左海英全程不敢抬头跟谢隐对视,连小桃子都发出疑惑的声音:“妈妈好害羞喔。”
左海英捂住女儿的嘴,来跟谢隐说再见都忘了,抱着女儿直冲校门,头都没回。
从这一天开始,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更加亲密与稳定,随着时间过去,蒲题满一周岁,要办周岁宴,两人商量了一下,并没有大办,就在家里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饭,又买了蛋糕,蒲题太小了不能吃,其他人帮他吃。
说来也挺好笑,蒲爷爷蒲奶奶都不记得大儿子家的孙子什么时候生日,至于左外公跟左外婆那就更不用想了,他们对亲女儿的关心都比较淡薄,而且因为谢隐不让左海英伺候他们住院那事儿,老两口不敢责怪这个有本事的女婿,却把气都洒在左海英身上,觉得都是左海英的错,外孙蒲题一周岁,他们是根本不记得。
放在以前,左海英肯定非常难过,可现在她在自己的“家”里感到了幸福,一家四口这么快乐,她又何必去强求那些永远都得不到的父爱与母爱?
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是小桃子的妈妈,她永远不会让小桃子成为第二个英子。
蒲题慢慢地也开始学说话了,他基本是谢隐带着的,在刑侦大队长大,爱哭娇气又有点任性,尤其是面对左海英的时候,知道那是妈妈,可着劲儿作,谢隐当时不会说什么,转天就狠治他一顿,花了不少功夫才把他的左性子给掰回来,即便如此,蒲题还是一个不怎么讨人喜欢的小孩。
他骨子里天生有一股劣根性,做什么都容易放弃,喜欢耍小聪明,喜欢不劳而获,不到两岁的小人,就知道趁着爸爸妈妈不注意时偷姐姐碗里的水果,然后死不承认。
小桃子脾气好,不跟他计较,谢隐却不会就这么轻易算了,蒲题又亲爸爸,又怕爸爸,他在妈妈姐姐跟前,跟在爸爸跟前,那就是两个小孩。
在左海英和小桃子这儿,蒲题无师自通就会哭喊打滚耍赖,一定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否则不会善罢甘休,但只要谢隐在,他就是天底下最乖的小孩。
这性子连左海英都瞧出了不对劲,俗话说三岁看老,怎么一岁多点的小孩,心眼就这么多?
于是她忍着心疼,不再管丈夫对儿子的教育,自己也全力配合谢隐,研究蒲题的性格,尽量让他变成一个正常人。
就在蒲题两岁的时候,蒲涛家那边又出事了。
这回出事的还是蒲成跟蒲功,蒲奶奶在电话里一把鼻涕一把泪,让谢隐给两个孩子做主,不然就一头撞死在他们市局墙上。
两家老太太都会威胁人,老爷子们呢,则是等着老太太带头冲锋,发现老伴儿冲不动了,他们再来唱白脸做好人,真是戏都给他们演的一套一套的。
蒲奶奶一边哭,一边让谢隐去把欺负蒲成蒲功的人抓起来,谢隐觉得她老人家就是在说梦话,什么过程不讲,什么原因也不讲,张嘴叫他抓人――抓什么人?去哪里抓?
他耐心地听完老太太在电话里哭诉的内容,半晌,只觉得活该!
左海英见他面色微冷,担忧地握住他的手:“你还好吧?妈电话里说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谢隐顺势把她搂进怀里,“是蒲成跟蒲功。”
左海英的脸上清清楚楚写着四个字:我不想听。
她一点都不想听到任何有关蒲涛一家的事,尤其是这两个“侄子”,是恨不得送他们去坐牢的地步,这辈子都不可能和解。
“真的不听啊?”谢隐碰碰左海英捂住耳朵的手,故意说道,“那他们这次倒大霉,我也就不和你说了。”
左海英眼睛一亮:“倒大霉?!”
然后发觉自己过度兴奋,她尴尬地清清嗓子:“我其实……也不是这个意思,你别误会。”
“没关系。”谢隐眉眼舒展,“像是那种小畜生,会出事也是理所当然,都是报应。”
“那到底是怎么了?你快跟我讲讲。”
一听说蒲成蒲功得报应了,左海英是肉眼可见的高兴,她是成年人,没法对那两个小孩喊打喊杀,就算追责,未满十四周岁,也落不得什么好,所以让她原谅蒲涛一家是决不可能的,她都要恨死他们了!
小桃子是她的心头肉,比她自己的命都重要!
谢隐便缓缓将蒲成蒲功的现状娓娓道来。
从两家撕破脸,确认谢隐说得是真的后,蒲涛一家子是真的没敢再朝谢隐脸上撞,一点不敢靠近,蒲成蒲功也被吓坏了,老实了好一阵子。
医生不是说过,他们年纪小,不能判断那玩意儿是不是废了,得等长两年再说,可这俩小子那么早熟,他们安分起来,是被大伯吓得,不是真的洗心革面从头做人,这一点,就是蒲爷爷蒲奶奶把头磕烂了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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