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要看看,不过,应当可以。”
毕竟再怎么治不好的病,小人参精贡献出一点须须,问题都不大,只要不是已经死了,便能救。
谢隐从苏婵手上接过小乞丐,他面上都是一片红色癞斑,被谢隐抱过时,他用尽力气睁开眼睛,只短短几秒,又闭上了。
自从把这小乞丐带回来之后,苏婵就常常失神,她这种状态很明显,南宫昶便有些担心,他认识苏婵的时候,她便已经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的模样了,除了对菩菩时特殊,从未见过她如此。
可惜他跟苏婵之间并不能说是很熟,反正苏婵总是不怎么搭理他,所以就连关心苏婵的时候,南宫昶都是战战兢兢的,生怕这位女侠一个不高兴,一刀把自己砍了。
离苏婵还有十米距离的时候,南宫先生犹犹豫豫,步子迈出去又收回来,收回来又迈出去,半晌,苏婵头都没回:“你还要鬼鬼祟祟在那里待多久?”
南宫昶轻咳,从大树后头绕出来:“你还好吧?”
苏婵道:“我能有什么不好?”
她坐在山谷里的一条小河边,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碧绿,景色宜人,而她英气勃发,眉眼明丽,却令南宫昶几乎不敢直视。
他走到她身边,学着她的样子笨拙地掀起书生袍想要坐下,苏婵随手一挥,以掌风将草地上的尘土小虫拂开,免得这个有洁癖的弱书生到时候又哭丧起一张脸。
比起苏婵潇洒帅气的坐姿,南宫昶活似个刚嫁人的小媳妇,两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小心翼翼地拿眼睛瞥苏婵。
第227章 第十九枝红莲(五)
苏婵眺望远方,她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平时也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能不开口就不开口,不喜欢被人注目,但这不代表苏婵是个木头人,被个呆子盯这么久也能无所谓。
“你还要看多久?”
南宫昶被问了一句,顿时感觉脸上烧得慌,他讷讷道:“抱歉,是我唐突了。”
“唐不唐突的无所谓,你有什么事?”
其实没什么事,南宫昶挠挠头,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就是觉得,从那个小孩被带进来之后,你就有点心不在焉。”
这不奇怪,他们赤火教里的人要么是自己投奔来的,要么就是捡来的,可从前来人,不见苏婵如此。
“只是看见他,想起过去的自己。”
苏婵没有什么不能提起的隐痛,她对自己的过去也从未隐瞒,只是略有些茫然,以至于今天她居然跟南宫昶说了这样多的话:“我觉得很奇怪,我娘在我五岁的时候就死了,二十多年过去,我练成了武功,为她报了仇,已经这个岁数了,为何会在见了那孩子之后,突然开始想我娘呢?”
“是不是很奇怪?这么大的人了,竟还会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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