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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隐把碗筷放在盆里端走,“有什么是女人能做男人不能做的?”

世上是哪里来的道理,一切好的职位都给男人,一切“低贱”的活儿都给女人,这又是谁定下的规矩?要他说,不会洗衣做饭做家务的才不算男人。

方大方三看到谢隐这一通操作,还有秀宁那压抑不住欢喜与感动的眼神,兄弟俩对视一眼,心中危机感顿生,二弟/二哥不会也看上秀宁了吧?!

这可不带抢的啊!

谢隐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这兄弟二人口口声声说爱慕秀宁,只嘴巴上说有什么用,卷起来啊!

他的货挑子里还有些没卖出去的货,因为都是去村子里卖,所以大多是些胭脂啊首饰啊零嘴啊针线之类的,谢隐不打算以后继续做货郎,所以就把货挑子里的货物收拾归纳了一遍,因此睡得也比方大方三要晚。

三兄弟睡得是大通炕,炕挺宽敞,就是除了谢隐之外,另外俩人心里都憋着事儿,比如他们就很想问问,二弟/二哥是不是犯了什么病,怎么这趟回来变化那么大?

最重要的是,他瞧见了秀宁,是不是、是不是也有什么别的想法?

方大是大哥,他便问了。

问完,生怕谢隐觉得他霸道,又连忙补充:“二弟要是也喜欢秀宁,那、那也不是不行,咱们兄弟三个可以好好商量到底谁娶秀宁。”

方三也说:“是啊是啊,二哥,你对秀宁到底是什么想法?我看你今儿个总是围着她转。”

谢隐闭着眼睛,是这样的,男人可能都不怎么爱干净,所以他在睡前还逼着这俩兄弟去洗脸刷牙洗脚,脚丫子不能用水糊弄冲过一遍就算完,总算是弄得身上干干净净,不然他是真不想跟他们俩睡一个炕。

“我对秀宁没有什么想法,你们俩是忘了不成,今儿是我头一回认识她,怎么可能会有想法?”

“那你就不想女人?”方大小声问,“我可都听说了,有婆娘的日子才过得有滋味儿……”

谢隐轻笑了一声:“那确实,你们俩现在没婆娘,我看你们过得也挺有滋味儿,说什么老婆孩子热炕头,家务活谁干啊,孩子跟谁姓啊,又是谁带?回家了往床上一躺等老婆伺候,谁不想老婆孩子热炕头?”

他顿了下,又继续说:“人秀宁姑娘还不是你们俩其中一个的老婆,就得任劳任怨给你们洗衣做饭,要是真跟你们俩中的谁成亲了,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受罪?”

方三感觉很不服气,反驳道:“可家家户户都是这样的呀,难道两个人成亲,就不过日子啦?”

“过,怎么不过。”谢隐说,“那就男人来干这些,让女人走出家门。”

“那成何体统!”方三立马说道。“要被人笑话的!”

谢隐淡淡地说:“男人走出家门怎地就不被人笑话?”

“那男人女人又不一样!”

谢隐不知道是哪里不一样。

“二弟,你别这么说,你要是不愿意娶秀宁,我、我跟三弟都……都挺那啥的。”

谢隐感觉老实人这个词跟骂人没什么区别,方大就是出了名的老实人,为人踏实也勤快,肯干活,而且也很善良,能帮别人的事儿他决不推辞,可就是这么一个老实人,都能如此理所当然地决定一个堪称陌生的姑娘的人生。

他问:“大哥,三弟,你们在这里讨论谁娶秀宁,可曾问过秀宁是否愿意嫁在咱们家?咱们这不说是家徒四壁,也好不到哪里去,你拿什么给人过好日子?让人家嫁给你受苦吗?”

过了几秒钟,谢隐又轻声说:“娘不就是照顾爹跟我们,活活累死的吗?”

方家三兄弟的娘要照顾四个男人,家里的活儿都得干,农忙了还得下地,下地回来,三个儿子跟男人往那一躺,饭谁做?碗谁洗?地谁扫?家里的鸡谁喂?

她里里外外都得抓,然后有一天她正干着活,突然就一头栽倒在地,再也没能醒来。

谢隐觉得她就是累死的,她像是一个机器,一个没有自我思想的机器,从出生起她的意义就是长到嫁人的年纪,为家里的兄弟换一笔彩礼,从父亲的手里,被“卖”到丈夫的手里,然后作为被买回来的商品为丈夫生儿育女照顾家里家外。

前面的十几年为了父亲跟兄弟奉献,后面的几十年就得替丈夫儿子牺牲。

再卑贱的男人,在回家后,也必定还有一个比他更加卑贱的妻子。

谢隐这话一说,方大方三都安静了。

他们不是没良心的人,娘的死谁都忘不掉。

于是接下来一夜无话,也不知道都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第二天谢隐起得最早,当秀宁起身时,发现他已经把饭烧好了,早饭就是粗粮野菜粥,野菜切得碎碎的,尽量不那么剌嗓子,粗粮是真的不好吃,但不吃粗粮又能吃什么呢?

方家很穷啊。

因为谢隐把饭做好了鸡也喂了,秀宁没有事情做,只好拿扫把扫地。

吃饭时,谢隐把之后的打算给说了,方三还是继续读书,钱的事情他来想办法,大哥的腿目前是最重要的事,他说自己在外卖货时得了个偏方,说不定能治好方大,偏方里要用的药材山里都能找到,所以他今儿准备进山。

作为全家最强壮的人,方大在山里都吃了大亏,险些小命不保,听说二弟也要去,他立刻说:“不行!太危险了,你不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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