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粟正完全坐到了地上。
完了完了,他险些要哭,小傅这是连痛觉都丧失了吗。
此时此刻他无比后悔,甚至怨恨起那个狗屁哥尔摩养成计划。他粟正虽然不是好人,却也没想过害人。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跟傅秉英做了一年多夫妻,恩情少说也有一个水库那么多。
粟正挤出两滴猫尿,握住了傅秉英软弱无力的手。
“小傅、小傅,你别吓哥啊,你这是怎么了?说说话呀……”
傅秉英像个僵尸,仰在床上,一动不动。
接下来粟正尝试各种办法讨好他。
给他念笑话,给他唱歌,按摩,甚至......傅秉英几乎没有反应——生理反应是有,但表情毫无波动。
粟正黔驴技穷,就在他险些要绝望之时,视线不禁落在了那几根大铁链上。
对了,还有这一招呢。
那些沉重的铁灰色金属安安静静地环绕着傅秉英的手脚,像是长在了一起。
粟正的心又开始躁动起来。他打算给傅秉英解开铁链试探看看,又怕这家伙有千分之一的几率诈自己,所以决定先给他解一条腿的。
他犹豫半刻,想说看看哪条腿劲儿小些,最后什么也没看出来,选择了离自己较近的左腿。
这锁坚固,但解开却很简单。
短短一分钟,粟正心跳如雷,对未知充满了恐惧。
令他安心又失望的是,解开后什么也没发发生。
傅秉英没有诈他,这令他安心;傅秉英没有动静,这令他失望。
他忍不住想,是不是这个惊喜还不够喜,要是两腿都给他解开会不会更好?
想一想心里就涌起一股冲动,但傅秉英的小命哪儿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呢,粟正仔细思考之后还是没给他解开另一只腿。
但是这个念头就像猫尾巴,毛茸茸的,一下一下扫过来扫过去,撩得心里痒痒。
第二天,粟正还是忍不住给他解开了。
但是结果依旧不尽人意,傅秉英解开束缚的双腿没有丝毫移动,仿佛黏在床单上了,或者压根忘了这两条腿是自己的了。
粟正像个扫地机器人,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踱来踱去,晃来晃去,最后不信邪地跳上了床。
“小傅,”他撑在傅秉英上方,轻轻地拍了拍那削瘦的脸颊,唤道:“看好了,哥哥算是豁出去了,你这两条小腿一会儿给我尽情地蹬起来。”
说干就干。
粟正沉心静气,准备施展自己全部的绝活。
少有人知道脚背其实是人身上一块相当敏感的皮肤,粟正落下数吻,果然,傅秉英的脚趾轻轻地绷了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