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房间,发现门上写着一个红色的6,外面还有一堆人排着队等待进去。
女人靠在墙上呜呜大哭,而傅秉英已经消失不见了,粟正没办法只好凑上去安慰她:“别哭了,妆都化了……”
话音刚落女人就止住了眼泪,闭上嘴,像只伤心欲绝的青蛙一样打起嗝来。
粟正抹了抹口袋,找到了一包餐巾纸,递给女人:“擦擦脸吧。”
女人一把拍开他的手,哽咽着骂道:“你、嗝、你都、都不帮我……嗝。”
平白被误会的粟正没有急于辩驳,他知道这种时候的女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只有顺着她说才有一线生机。
“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吗?”
女人瞪眼看他,黑色的眼线混着泪水从眼头流了下来,嘴一撇,哭得越发伤心了。
这时粟正又把餐巾纸递给了她,女人一把夺过,好感度加十。
为了避免被人围观,粟正带着女人上车去哭。女人坐在副驾驶,流泪仿佛泄洪,粟正坐在驾驶座,迅速浏览文件。
原来,这女人叫季兰,是傅秉英的妻子。
粟正心里涌起一股怪异的感觉,再看季兰时,又像是看女人又像是看情敌。
季兰和傅秉英结婚一年,没有孩子,结婚前傅秉英已经创业五年,身价过亿,算是本地商圈的超新星,季兰年轻貌美,傅秉英英俊多金,完全是一段相配的婚姻。
去年十月份,傅秉英承接了当地政府的一个项目,直接从亿元俱乐部迈入了十亿俱乐部,就在这个应该全家庆祝的好日子里,季兰提出了离婚。
“他完全不爱我,我感受得到!”季兰掐住粟正的手臂,妄图用巨大的音量增强话语的可信度:“我跟他离婚真的不是为了钱!我不是那样的女人!”
粟正被掐得生疼,点头如小鸡啄米。
“相信你,我相信你,没人比我更相信你。”
季兰的力道松了些,一双杏眼几乎要被泪水泡化了。
“呜……只有你能帮我了。”
粟正在心里长长地叹了口气,心想,还帮你,我自己都帮不了自己。
回家后粟正迅速地上知乎查阅了离婚律师的相关话题,希望能临时抱佛脚,只可惜这只佛脚太广泛了,知识点数以万计,根本抱不上。
好在季兰这个女人胸大脑小,后来又来过几次律师事务所,竟完全没发现他跟以前有不同。
那也是,粟正脚尖一用力,坐在老板黑皮椅上转了一圈,每次季兰来就是哭,哪儿有心思问他咨询法律问题呀。
三天后,季兰又来了。
这一次,她下定了决心。
“我要顾侦探社去调查他,”季兰一拍桌子,指甲上的一个黄豆大的水钻掉在了桌子上:“昨天老天爷给我托梦,说他绝对是出轨了。”
粟正笑了笑,心想你多大面儿啊,老天爷还给你托梦。但他转念一想,这是个机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