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哪儿能有这么好的事啊,世界想。
它趁粟正睡着后动了点手脚,到了清晨,粟正信来却发现自己两眼漆黑,一动不能动。这感觉有点像鬼压强,所以他一开始没有太重视,心想,等大脑和身体协同了就能恢复。可这一躺不知多久,甚至连他的颈椎都开始疼痛了。
粟正有些慌了,嘴也张不开,叫也叫不出来。
整个一活死人。
“世界,世界,”他在心里求救:“我怎么了这是?”他第一次在世界中向世界求救,也不知道有没有用。
好一会儿,世界才开口:“反省了吗?”
“反省什么?”
“你说反省什么?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还以为我听不见呢?不是要留在这个世界吗?我成全你啊。”
粟正后悔地叹口气,希望还有挽回的余地。
“我错了,我以为你考验我呢。”
“油嘴滑舌。”
“真不骗你。好多电视剧不都这么演,认识到生命的珍贵就能跳出诅咒。我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世界心想,做梦。你跳出诅咒了,我上哪儿看戏去。
“给你记一次过,”世界刻薄地说:“下次再耍小心眼,你就死了算了。”
粟正连连点头:“谢谢大神!”
下一秒,视力恢复,身体也能动了。
粟正很想骂一句脏话,又怕世界听到了,憋屈死了。
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好又去追求傅秉英。这次,他没什么耐心玩欲擒故纵了,他要来个大直球,烈女怕郎缠,烈郎同理,肯定能成功的。
新计划如下:装醉,耍酒疯,勾引小傅,上床,要他负责。
粟正对自己的身材还是很有信心的,去之前喝了二两白酒,寻得身上满是味道,营造出一种为情买醉的落魄感。
叮咚,叮咚。
傅秉英一开门,就见粟正满脸通红地倚在门框上,不用凑近都能闻到一鼻子酒味儿。
熏死人了。
“有事?”
粟正抬眼,一双波光粼粼的桃花眼噙满了委屈,吞吞吐吐地说:“……想你了。”
“你要来,应该先通知我一声。”
摇摇头,粟正挤出两滴鳄鱼的眼泪,道:“我找你,你才肯理我吗?”
“不,”傅秉英说:“只是方便我安排时间。”
话音刚落,屋里传出季兰的声音:“老公,谁呀?”
粟正吓得毛骨悚然,差点转身逃跑。他一激灵的模样被傅秉英看在眼里,顿时觉得好笑
朝屋里喊了一声:“物业催交水电费。”说完就带上了门,季兰那半句‘我昨天才交了啊’被截断在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