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应的还真快,傅秉英心想,粟正八成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比如说补助金拿不到手,身上缺钱之类。
“那也没办法了,你现在已经被协会保护起来了,随随便便恢复合同会给我造成很**烦的。”说着,站起来就要走。
粟正赶紧拉住他,一双桃花眼睁得大大的,盼望着能滴出几滴眼泪。
“别呀,我会跟他们解释的,傅先生,你帮帮我吧,我们这样的弱势群体能有一份工作真的不容易。”
“你特地去解释,只会让他们认为我私下威胁你了。快走吧,你耽误我工作了。”
“傅先生!”粟正竭力争辩:“再给我个机会好不好,我知道你想要孩子的。”
“现在不想了。”傅秉英拉开他就要往前走。omega力量不如alpha,粟正很容易就被甩开了。
眼睑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要没了,粟正心头一紧,一股热血冲进头颅。他跑上前,扑着抱住了傅秉英的后背,大叫:“不要离开我!”
大堂光洁明亮,一盏现代风格的吊灯从十几米的天顶垂下,墙壁上、地上全部贴着上等的淡青色大理石瓷砖,抛光如镜的表面倒映着来来往往的人,这一刻,所有倒影皆停,人们将视线全部集中在了这栋大楼的主人——傅秉英身上。
“放开。”傅秉英压低了声音吼他。
“不放,”粟正巴不得有人看着,好给他充当观众,他深情并茂:“傅先生,再跟你合作的过程中,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你。一想到你我二人只是雇佣关系,我的心就好痛,碎了一样的痛!……但现在我已经领悟了,只要能见到你,雇佣就雇佣吧!我愿意为你生孩子!”
饱含深情的最后一句话在敞亮的大厅里产生了回音,人们抱着一丝看笑话的心态,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出狗血情感大戏。
傅秉英十分厌恶这种像猴子一样被围观的感觉。
“闭嘴!”
“我不要,秉英,除非你愿意带我回家,我不要你的钱,只要你的爱,我愿意给你免费生孩子,免费哦,你听到了吗?免—费—生。”
傅秉英简直想掐死他。
为了避免混乱升级,他姑且答应了粟正。后者得寸进尺,见他要回办公室,便相知水蛭一样紧紧地跟了上来。
傅秉英不打算让人见到他,急急匆匆地拿了东西,就带着他离开了公司。
期间花费不超十分钟,但由于他从不早退,这件事还是像丢入池塘的石子一样,在员工中激起了小小的浪花。
坐到车上,粟正认为自己初步安全了。
“我刚上网查了下,咱们要是住一起得去办临时伴侣证。”
“谁说我要跟你住一起。”
“那你这是往哪儿开呀?”
“流浪人口收容所。”
粟正怒:“你这人怎么说话不算数啊!刚还答应我的。”
傅秉英有理:“对流氓无赖没必要言而有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