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老天爷知道了他的心声一般,一个狱|警突然进来,跟看守的狱|警说了些话,后者直奔粟正,带着他出了活动房。
一出活动房,粟正就迫不及待地大口呼吸,宛若新生。
狱|警领着他往外走,走到一片田地上,这里有不少中老年犯人正在择菜、松土。狱|警把粟正推带他们身边,给了他一个篮子,说:
“去干活!”
一个小时之后粟正已经没有了庆幸之情。太阳越来越晒,汗流不止,流到伤口里泽得生疼,他一直蹲着择菜,腰酸背疼脖子僵硬。此时,他反而觉得在活动房里拼接玩具要来的轻松的多,也不知道是谁故意害他,特意把他调出来。
粟正恨恨地想,肯定是小陈那个阴险小人报复自己呢。
等上午这里的活结束后,再去餐厅,已经没什么人了,饭也只剩残羹冷炙。粟正两眼发干,只想去死。
他拿了一个干硬的馒头,打了一晚兑水过多的冲泡汤,坐在角落里缓慢咀嚼。
“哎,”一个青年男人坐到了他身边:“我叫王志,叫耗子就行。”
粟正疲倦地看向他,点了点头。
耗子老鼠什么都行,他累死了,没心情交朋友。
但耗子很活跃,他亲密地凑到粟正脸颊边,兴奋地问道:“我知道你,你叫粟正是不是?你跟大老总什么关系啊?”
粟正一愣,又是大老总?到底是谁啊?监狱里还能开公司吗?
他答:“我不认识大老总。”
“少来,”耗子自来熟地拍拍他的肩膀,道:“你不认识大老总他干嘛突然把你调去种田?你知不知道今天许哥的小弟去加工厂找你了。”
“许哥的小弟?”粟正皱起眉头:“他们找我干嘛?”
耗子嘿嘿笑了两声,道:“你跟了洪哥,那就是许哥的对头了,小弟替大哥教训人,天经地义。”
就在耗子还想探听他跟‘大老总’关系的时候,狱警敲打着电棍棒警告他们午饭时间结束了,押着他们回到了房间。
粟正回到房间时发现屋里一个人都没有,押他回来的狱|警警告他不要乱动房间里的东西:“许哥出去打球了,晚饭前会回来,你别把房间搞乱了。”
原来这里还有玩乐的时间,粟正懒得想太多,他腰酸背疼,匆匆用凉水冲了澡就上床睡了。
晚饭之前洪哥和小陈回来了,押他们回来的狱|警像他俩的小弟,一直嘘寒问暖,问他们这周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他这周轮班可以出去买。
“不用。”洪哥看了一眼正睡眼惺忪、从床上坐起来的粟正,道:“他还要在我这儿呆多久?”
狱|警小心翼翼地回答:“这……这要听大老总的意思,”说着声音越压越低:“我听说外面乱更乱了,大老总这回是被公安请去的,洪哥,这是什么意思您肯定比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