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傅秉英故意为难他:“你有时间出去沾花惹草,没时间见我吗?”
“粟总,”陈叙再次催促:“已经超时了。”
“我保证以后的时间都是留给你的,”粟正说:“咱们先搁置争议,乖啊。”
傅秉英的手使得劲儿太大了,勒得他臂膀有些疼,只想赶紧逃开,这种心慌的感觉令他回忆起当初被傅秉英锁在家里的情形。
“……好吧。”傅秉英亲了亲他的侧颈,幽幽地说:“起来吧,我等你回来。”
“谢谢宝贝,我会给你买礼物的。”粟正大喜,连忙从他大腿上站了起来,回过身紧紧地拥抱了他一下。
“走吧走吧,”粟正拍拍了陈叙的肩膀,催促道:“时间来不及了吧。”说完,头也不回,率先一步走了出去。他不敢停顿,生怕傅秉英突然发难,改变了主意。
他不敢惹傅秉英,这人脾气太坏了,怨气重,动不动就要杀人。粟正还指望着他有一天能开窍爱上自己,也好结束这累死人循环任务。
走之前,陈叙和傅秉英的眼神不期而遇。
他们俩都是不动神色的类型,陈叙冷淡得像一口佛门井,傅秉英较他更激进些,静水深流。
二人目光中各有厌恶,一秒之内,相互看透。
陈叙收回眼光,追上粟正。对他而言工作室第一位,其他的人或事,都无所谓。
他们急匆匆地上了车赶往机场,天气阴,灰云厚重,风很大,一些新生的嫩绿色叶片被强风吹得东倒西歪,勉强挣扎存活。
这一行,任务繁重,路途中粟正一直在看文件,还得不停地听陈叙指导唠叨。咖啡和茶叶茶像水一般地往下灌,胃都快受不了了。
但是忙碌的行程让他很容易忘记了傅秉英的存在,也忘记了回来后有多大个麻烦需要应对。
三天后,粟正从厦门回来。
陈叙善良地给他挤出两天假,让他去处理私事。
粟正百般不情愿的得联系了傅秉英。
「啊,抱歉。学校这两天有些忙,过两天吧。」电话那头,傅秉英客气地回绝。
「哦,好。那你忙。」粟正松了口气,对方的退步减轻了心中的压力,反而使他热情了起来:「晚上过来吗?」
「这两天不行,」傅秉英亲和的笑声从听筒里传来:「你想我了吗?」
「想你。」粟正从善如流。
「我也想你了。」傅秉英低沉地说。
挂断电话,他听到了隔壁房间里传来重物坠地的声响,于是站了起来,前去查看。
门一开,装水的瓷杯摔在了地上,清水流了一地,白色的瓷片也摔得到处都是。被胶布缠住嘴的黄贝贝眼眶含泪地缩在墙角,柳蒙一个劲儿地摇头,极力否认自己跟这件事的关系,王立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意识,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