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受因为昨天发生的那些令人不愉快的事,黎女士说不定还能高兴地接起电话,但现在她难免担心起来,怕粟正那个狐狸精又跟自己儿子灌输了什么坏心思,别是来断绝亲子关系的。
傅洪辛也醒了,他难得在家过夜,晚上床垫隔得他腰不舒服,凌晨才勉强睡着。
“怎么了?”他看爱人神色严肃,嘴唇紧抿,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儿了。
“谁的电话?”
“......”黎女士闭了闭眼,像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又吞咽了好几下才说:“是咱儿子,他说他跟那女的领证了。”
“.......”
傅洪辛愣了一下,马上爬了起来。
“怎么回事?电话给我?”
黎女士摇摇头,像是血压上来了,不停揉着额角:“他早挂了!”说完又冲外面喊到:“张姐!把我降压药拿来!”
傅洪辛披着睡袍就下了床,急匆匆地往外走。
“你又要去哪儿啊!”黎女士厌烦地吼道。
“我去见儿子。”傅洪辛显然也有些动怒,道:“建议你今天就呆在家里,冷静一下。”
嘴上说着冷静,黎女士又怎么会听不出他的言下之意呢,他不过就是嫌弃自己。一想到这儿,越发喘不上气来,发泄似的吼道:“张姐!药呢!”
“婚礼还是要办,”傅洪辛顿了顿,又补充道:“最好尽早办。”
坐在他对面的是粟正——由于今早在银行门口被拒之门外,傅洪辛只好曲线救国,找到了粟正的公司。
还好这个儿媳妇不算绝情,还亲自下楼把他迎进了办公室。
“您先喝茶吧。”粟正客气道。
“好。”傅洪辛把杯子端起来,没喝,又道:“你也说说你的想法吧。”
粟正有些拘束地坐到了他对面的沙发上,没有个桌子的遮挡,他必须时刻注意自己习惯性岔开的腿。
“我觉得不办也挺好。”
“这不行。”傅洪辛下意识地否决,又马上补充道:“不是不尊重你的意见,但结婚确实是人生大事,还是需要有点仪式感的。”
粟正点头,觉得腿怎么摆怎么不自在。
“可是这还得问问小傅的意见吧,”他突然想起对面这个帅老头也姓傅,颇有点不自在的改口道:“我是说......秉英。”
傅洪辛和气地笑了笑,语气里多了分不谄媚的亲近,道:“我看得出来,秉英是真的很爱你,如果你想办一场婚礼,他会二话不说全部答应。”
没有女人听到这种话会不高兴。
粟正现在算半个女人,所以他一半很高兴,一半保持理智。
“我也爱他,所以我希望他开心,而不是为了让我高兴而委曲求全。”
傅洪辛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