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你在何方,都不要害怕。
周遗昉低头闷笑,胸腔震动:“夫人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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寅时,正是一日中昼与夜交替之时。
周遗昉已经被叫了起来。
他看了看怀里睡得正香的古蔺兰,大手扶住她脑袋,小心翼翼地将被她枕着的胳膊抽出来。
青叶和红叶在屋外等着,手里拿着今日要穿的礼服。
廊道两旁的栽种着大片的铃兰花。
浓绿的大叶片里夹着优雅清丽的白色小花,像一串串白色小铃铛。
一溜捧着梳洗用具的使女站在廊下低头而立,翠色飘带垂在浮光色的襦裙边,等着周郎传唤。
周遗昉打开门嘱咐他们:“小声一些。”
侍女们低头,悄无声息地迈步进屋。
青叶和红叶还留在外面咬耳朵。
蓬清和莲香听到动静,匆匆穿戴好也从屋子里出来,就看见这个场景。
周郎已经起了,娘子还在睡。
两人对视:“要不要把娘子叫起来。”
红叶看到她俩就几步走了过去,将阿郎的话说给她俩听:“阿郎说,就不要打扰夫人了,让她好好休息。”
两个侍女是知道昨夜两个主子闹了多晚的,脸红了红道:“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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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蔺兰不知晓周遗昉登基是怎样的情形。
她并不能去看。
但听青雉说,他出门前,在廊下采了一朵铃兰花揣在怀里。
他们不知道为什么周遗昉要摘一朵铃兰花。
牡丹雍容,芍药狂香浪漫。
为何选一朵雅致清丽的铃兰。
古蔺兰却脸红起来,腰间好似还能感觉到昨夜快入眠时,他手臂紧紧箍在她腰肢上的感觉。
他那时已经很魇足了,但被她那类似于下咒一样的行为刺激到,就着那止不住的春水,缓慢抵入,深深浅浅。
他在她耳边低语:“明日的盛况,小花妖想看吗?”
她咬着唇,手指抓着他手臂,划出一条条鲜红的痕迹,出喉的嗓音支离破碎,让人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周遗昉并不在意,也不觉他疼,自顾道:“但是小花妖看不到,怎么办。”
“我折一枝小铃兰,带在身上,就算小花妖和我一起看了。”
起起伏伏间,他叹息:“若是小花妖还是那么小就好了。”
那他就能随身携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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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基是一个皇帝皇帝生涯中最重要的事。
这一日天是否选得好,各项准备是否检查完毕,准皇帝状态如何,能不能顺利渡过这一天,重重事项,各样担忧,愁坏了礼仪大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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