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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使者突然面色一肃,突然间问道:“那就是襄国陛下欺我陈国了?在我陈国,这样一件衣服,必定只有皇后才配穿戴,今日,襄国尽然把它赏给了一个普通妃子,难道这不是欺辱我陈国吗?”
众人一怔。
无双神色也是一滞,随即她娇俏的眼眨了眨,笑容流转间,清脆地说道:“不知贵国的皇后身份如何?。”
陈国使臣骄傲道:“皇后乃我陈国第一大族贵女!”
无双敛去脸上的笑容,正色道:“哦……原来是区区贵女!”
看着陈使脸色有些愤愤,无双继续说道:“想必你不知道本宫的身份,本宫乃是齐国的公主,现在齐国的陛下,还是我的兄长呢!”这话说得时候语气有些微微的讽刺,可是众人只听到了这话的内容。
连齐国陛下都是她的兄长,那么说实话,身份上,确实是无双高一些,尊贵一些。
陈使看着众人都轻轻点头,暗赞。急忙追问道:“虽然你出身可能确实很好,但是现今你却不是皇后,当不起这身衣服!”
众人抬眼看向无双,本以为她至少有些羞赫和愧疚,但是却看见她双眼明亮,直视着陈使,凌然说道:“不过一件衣服耳!值得君子对小女子咄咄逼人,今日也算见识了陈国的风范。”
“有句话说的好,莫欺少年穷!终有一天,你会收回你所说的话!”
无双嚣张说道。‘心里暗暗吐槽,就算你跪地求我,到时候也不会穿你们的衣服。
你不是说我穿不得吗,那我倒要看看,这殿中,谁能穿得!’
于是无双傲然道,“既然陈国使臣这般看我不顺,何不禀明陛下,取走我这颗头颅呢!”
这话端是狠厉!
她站在明亮的灯光中,众人都哑住了。
天下的丈夫都很难有她这样的豪气,可是,可是,她却是一个罕见的绝色美人啊。
这样一个有着倾国倾城之姿的绝代佳人,这么轻描淡写的说着“何不禀明陛下,取走我这颗头颅呢。”
不知为什么,这让所有人都感到一种悲凉和不舍。想来,这世间最可悲的事,莫过于红颜薄命,英雄迟暮。
于是,本着对无双的怜惜之情,众人都抬头怒视陈使,那眼神,仿佛在说,欺辱女子之人,当不得丈夫!
梁国的使臣——太子司羽嘴唇一动,痴痴地看着无双,叹息一声,率先说道:“别人实难远超尔!”
他也只能说这一句话。就算他是梁国的世子,可是无双的丈夫可是在此当堂而坐的襄国新晋陛下。
虽是再如何惋惜,也不可做出不当之词。
虽是这样,左南祁还是脸色一黯。
左南祁慢慢地持起酒樽,头一仰,任那酒水汩汩间,顺着喉颈四溢。
这时刻,他脸上有些铁青,他放下酒樽,望向无双的目光不自觉地的热切。
不知为什么,她越是这般轻描淡写,似乎可以毫不在意的说一些话,他的心却便越是揪得紧。
他想把她搂入怀中,温柔地吻去她那强装的坚强。
但是,他不可以,这是他们所设计好的圈套,只等着那人去踩,所以,就算是陈使如何的咄咄逼人,如何的羞辱无双,左南祁也只能握紧拳头,喝酒掩饰,连杀意都入敛与心,生怕被旁边的人察觉到。
无双这句话一说出,本来热闹喧嚣的席间,顿时安静得连呼吸声都有压抑。
空气中,远处钟鼓的奏响,以及殿内宫女倒酒的身音。
安静中,左南祁淡淡的声音传来,像是微微有些酒醉,“你!去后殿换了它!。”
他的声音很淡,很平稳。
可是这淡而平稳的声音,令得众使者同时一凛,从不舍中清醒过来:这……这,众人连忙抬头看向无双,果不其然,无双那一脸的不可置信,是那么的明显。
她那样死死的盯着左南祁,像是心痛恩爱竟这般短暂。
她用长袖轻扫眉间,众人都猜想她定是抹了下眼泪。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扶了扶下身子,就头也不回的用衣袖挡着脸,朝殿外跑去。
那陈国使臣哈哈一笑,双手一拊,叹道:“然也,然也,早该如此。”
左南祁虽是在笑,但是眼里却越发的冷了起来。
但是陈国使臣却没有发现,还自顾自的说道:“像这样的女子,早就该逐出去!襄国陛下太过仁慈了!”
其实跑出去的无双则是因为,若是不挡着脸出去,就会被人发现,她脸上根本就没有泪,反而笑的快要抽筋的样子,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这出戏演到这里,就要看她上不上勾了!她想,若是古代有奥斯卡,她绝对是影后啊!
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