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乐的跟个孩子似的,举着她转了几圈,弄得孙文静更不好意思了。
“洗干净在家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孙文静颇为不好意思应了一声:“不许喝酒,不然你就滚出去睡别回来。”
沈富山哦了一声,偷亲她脸蛋:“放心吧,你男人是一言九鼎的人,答应你不喝酒就不喝。”
孙文静推了他一把:“赶紧滚。”
沈富山笑得那叫一个贱,哼着小曲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离开的家。
他走后,孙文静紧张了起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身心备受煎熬。
劝自己别慌,安慰自己他不喝酒不会如从前似的!
这样一想心中好受了一些。
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时不时看看挂在墙上钟表。
叮咚响了十下,代表十点了。
孙文静有些焦虑不安,主要是他离家已经三四个时辰了。
按理来说什么饭都应该吃完了。
这么想着她躺不住了,起身穿上了衣服下了地,在院中转悠几圈还是不安心,想了想拿上手电筒离开了家。
她家住在一个胡同里,第三家就是,孙文静想去路口迎迎沈富山。
在外面等了一个时辰也没看见他人,孙文静来气了,转头回了家。
大门一锁,房门一插,准备让他在外喂蚊子。
和衣躺下的,灯一关,忍不住胡思乱想。
瞪着眼睛到天亮,沈富山一夜没回来。
孙文静一点也不生气,觉得这才是他的本性。
自嘲自己对他抱什么希望,这么不靠谱还是算了吧。
早饭过后依然不见他的身影,孙文静哈了一声,觉得自己是真可笑。
临到晌午正当她想着怎么跑路的时候,二娃来了。
这一世他们第一次见面,曾经也没见过几面。
“大嫂,大哥有事出门了,让我告诉你一声。”
出门了?
孙文静觉得不对劲:“二娃,他是不是出事儿了?”
要是出门,沈富山不可能不说。
二娃咦了一声:“大嫂怎么知道我叫二娃?”
说漏嘴了。
孙文静虎着脸:“少打岔,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娃吱吱唔唔不啃声,孙文静就不信收拾不了他。
“你不说是吧,回头我看见沈富山就说你欺负我,占我便宜……”
二娃吓懒了,脸色一白:“大嫂,话可不要乱说,会出人命的。”
孙文静莞尔一笑:“那你说还是不说?”
二娃脸色一僵:“大嫂,您这不是为难我嘛?大哥不让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你说我要是说了,大哥不得收拾我吗?”
给人家当小弟也挺难的。
孙文静冷笑:“你怕他收拾你是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喊你对我耍流氓?”
二娃服了,没招把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昨晚几个好兄弟聚会,沈富山不喝酒,几人激他,这货就怒了。
他先动的手,没人打他。
沈富山收拾他们时,自己没站稳摔倒了,然后倒在了摔碎的玻璃碴子上。
血流不止被送去的医院。
二娃说已经无碍了,大夫说观察几天就能回家。
孙文静内心充满自责,想了想要去医院看看他。
二娃不想她去,一门说沈富山没事儿,若是真没事,能这么阻拦她吗?
孙文静还是去了县城,二娃送她去的。
来到病房门外,孙文静往里看,一眼就看见了睡在中间病床上的沈富山。
他好像睡着了,闭着眼睛,脸是透擅的,身上盖着单被什么都看不出来。
二娃跟着她走了进去,病房里三张床,此刻就沈富山自己,其余床铺都空着。
孙文静坐到凳子上看看他,二娃寻个理由出去了。
掀开他被子瞧了瞧,穴口上缠着纱布。
再往下一点点看去,嗯,腰间上也缠了纱布。
伤口处沁血,纱布都被染红了。
孙文静不敢想伤口的大小,怕自己哭出来,握住了自己嘴巴。
平时的沈富山睡觉很警惕,因为失血过多此刻一点反应都没有。
医生跟护士来查房,问她是沈富山什么人,孙文静犹犹豫豫说是他爱人。
孙文静跟医生去了办公室,交代她要细心照顾他,还说他失血过多需要补血等等……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孙文静心情很复杂。
刚走到病房门口,就见病房里跪了七八个人。
每个人都挂了彩,孙文静停住了脚步。
“都特们给我滚,老子不想看见你们……”
都有错,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情。
几人垂头不语,二娃开口:“大哥,他们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们吧!”
跪着的几个人附和,一个个认错态度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