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大秦船队的大众欢呼“要到陆地了!”这一声喊,早惊动了海岸上的人,无数个洞穴里奔出矮小,浑身多毛的土人来,手拿些虾、蟹、计事的草绳子和刻纹的旧石器往来不绝,突见天际有大海船巍峨而来,发声喊,匍匐拜倒。
大秦船队抵近岩石海岸,下了锚碇,徐福见土人们奔走相告,惊异不已,问张良道“子房,你看这是什么人啊?须髯繁密,矮足长胸,全然和我们中土华夏人不同啊。”张良笑道“奉虾蟹往来,当然就是虾夷人了,就叫虾夷人吧。”徐福颔首到“对,就叫他们虾夷人好了。”张良请命道“现在,徐大使是大秦船队之主,你就稳坐旗舰上,掌握大局事变,待子房先下去一探究竟,谙习情况,回来复命之后,大家在做商议。”徐福赞道“我也正好有此意,那就辛苦你了。”于是,张良点起百十军卒,下了船,乘舢板去岸上侦查不提。
徐福在船上眼见得张良他们自去,心中焦虑,正在彷徨间,听到船舱里有人嚎叫,原来是长随彦,只听他说道“已经到了我的家里,你有事不问我,可不惜哉?”徐福听了本不理睬,倒是长随彦越叫越响,道“徐大使,偷无死罪,你来我倭国,是身负使命而来,觅得仙药,才不侮使命,不管是去是留,船队遇到陆地都得补充淡水辎重,这是毫无疑问的,这不就用得上我们吗?何苦不用啊。”徐福啐一口,道“你们这些言而无信的小人,诡诈成性,我岂能用你?”长随彦道“唉,那你就错了,世界上哪有永久的敌手,当目的转到同一个方向时,我们就是一伙的,我来告诉你我国国情,倭国本是阿依努人的地儿,这些阿依努人本是土著主人,后来,中原夏商遗民衣冠东渡,才有了我们这些华夏人种,渐渐随了方言。所以我们虽是少民,却也和阿依努人糅杂,谙习他们,而这个张良肯定是不行的,你放了我们,我们下去问讯仙药的线索,帮你们联络土邦,就可以得到你们所需要的一切,可不是如鱼得水也。”徐福想想也有道理,毕竟已经靠岸,还羁押人家,那有道理,再说自己手握三千精干之人,哪会畏怯他,便吩咐放人。
长随彦被解放了,礼谢一番,道“徐大使,多谢解放之恩,我们后会有期。”徐福一摆手,道“休要啰嗦,我们秦人不与你们这些野人计较,自回本部去吧。”长随彦拜别,自和手下飞快去了。待到张良回来,一听大惊,道“徐大使,你这是放虎归山,自找后患,赶紧布置找仙药去,说不定不多久,长随彦就回来图报复了。”徐福不以为然,道“就这些区区蟊贼,能有多大能耐。”张良叹息,又道“赶紧拔锚,换个码头再作商议。”
这时,徐福突然面对眼前的风景,双眼一亮,感叹道“此地平原广泽,好一片大好山河,你刚才下去探听,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什么仙药的线索?”张良回道“据土人们讲,此地乃是新宫国熊野地,至于仙药,我因为下船上岸的时间很短,所以并无打听到有什么线索。”徐福感叹道“可不是吗?暂游就去,如何能打听到有用的线索?我看此地地脉适宜秦客,就不要走了,在此登陆,求觅仙药,补充给养。”张良欲要再说,被徐福挥手制止,只有领命,
于是船队都乘舢板上岸,择一高亢地势扎营,布置寨子栅栏鹿柴,立起辕门,打出“秦”字旗号,同时,船队云集在后,保持水上畅通,进退皆可自如。大秦船队上下正在忙,突然,一声“唔呵呵”嚣叫声自远而来,徐福、张良登高一看,顿时骇然,原来从天际席转来一片乌泱泱黑云,全是土人,并无衣冠,权且缠些鱼皮兽毛遮羞,头上颈脖上胡乱装饰鸟羽贝壳,一看这数量,充塞海滨,至少也有四五千人,全都手持石头矛,还有标枪弓箭,将大秦营地围得水泄不通。布下这阵势,看得徐福、张良他们暗暗心惊,徐福感叹“没想到这边远洪荒之地,竟然呼啦一下子就能有这么多的人出来,可谓倾巢而出,我们可要小心为上。”张良颔首。
就在这时,只听得一声惊天呐喊,土人们闪开一个“人”胡同,霎时,鸦雀无声,这就预示着有重大的酋长级人物登场了。果然,只听得金玲玎珰,一个乘矮马的美丽妇人被左右拥簇而来,只见她头戴菊花花冠,身着草裙,手里拿着倭刀,张良审视,这妇人,三十岁年纪,毛发萋萋被散,窄鼻杏眼,一张柔唇血般红,也不知道涂了什么。
她来到大秦营地辕门前站定,用倭语问“你们谁是主帅,请出来叙话。”徐福不懂倭语,便对张良道“子房,用你的时候可到了,这倭国话我听起来,和青蛙呱呱,没什么两样?她在说啥?”张良忍俊不禁,道“我来翻译就是,他问谁是主帅?”徐福点点头,正步上前,手里拿出一锭黄金,躬身行礼道“在下徐福,就是主帅,从上国大秦到此为皇帝求仙药,暂在贵地借营,多有叨扰,请女贵人恕罪,此是黄金十镒,便是见面礼。”张良对徐福抱怨道“徐大使别文绉绉的,又不是在华夏,化外野人,直说好了,多了,我不好翻译。”徐福称是,张良便将他的话翻译成倭国话,(对不起了诸君,这里就是日语,但是,还没到中国封他们日本国国号的隋唐时代,所以只有称为倭国话)徐福接着恭敬的奉上黄金,谁料那妇人看都不看一眼,扔在地上,恼了怒骂。
这一下就轮到徐福懵了,将黄金扔在尘埃,是不是有病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急急看着张良,等他翻译,张良道“她说什么天朝来的,懂不懂礼数,没来朝觐,就上岸扎营列兵,分明是盗贼侵略行径,要不是我的下属长随彦来禀告,我还蒙在鼓里,按理是不是该将你们灭了?”张良看了徐福一眼,道“我早就说不该放了此人,祸祟由来尽在他,你是主帅,你如何回答。”徐福一脸无辜,道“好个长随彦,险恶小人,再落入我手,看我怎么收拾你。子房,你就说我给你金子,足以显示诚意,请她原谅。”张良将话翻译过去,谁也没料到,对方陡然激动,声调尖利,频频亮剑,张良叹息道“她说你送给她的是没用的东西,是废物,又不能吃、不能穿、不能用,如此羞辱她,是何居心,她要和我们一战,以明心志。我说徐大使,她们是化外人,只有生存之欢,并没有趋利之乐,白费你的金子美意了。”徐福浩浩大叹道“海外草昧,真是可乐,那怎么办?送什么给她才遂她的心意。”张良苦笑,开起玩笑道“我看不如把你送给她得了,他得了夫君也就好了,退兵结盟。”徐福恼了,道“都什么时候了,子房你还胡闹,当心我用军法从事?”张良拱手,谢道“徐大使得罪,开开玩笑,别认真了。”
两人正在窃窃私议,看见那妇人脸儿一红,分明是看出了这两位华夏人调侃之意,又言辞激烈起来,张良听毕,忍不住“噗嗤”一笑,几乎是折腰不起,徐福一看急了,催道“很好笑吗?快翻译啊。”张良掩口仰天,颔首道“大使,你说的很对,很好笑,等下你也笑了。”徐福挥手催促道“那就别卖关子,快快翻译!”张良忍住笑道“她说她是本岛木族贺茂氏的女王,名字叫媛蹈鞴五十铃媛······”徐福打断张良的话道“名字为何这么长?就这好笑吗?”张良回道“后面就好笑了,你别急,她说她是女王,她们国度里都是有由母亲往下一系传宗接代的。国中的男丁都是她的人,他看上谁,谁就是她的夫君,或长短几天,几年,都由她圣意决定,现在,既然你来到了她的国度熊野,你就得入乡随俗,你既然是上国来的主帅,长得魁梧孔武,那今天晚上就结婚吧。要不然······哼!”徐福听到这儿,吓了一跳,道“子房,你是天神口,说啥来啥,其实,这五十铃长得倒也浓艳,就是这一身鱼皮衣著。外加被发,气息太蛮荒了点。”张良道“这个不是问题,我给你翻译过去,就说是有条件的,既然做我华夏媳妇儿,就得依我周礼,否则打死不入洞房,怎样?呵呵,徐大使,你一来海外,就有倭人女王看上你,自荐结亲,可谓是为国争光,他日,龙祖得知,也会龙颜大悦,面子油光啊。”说着,他将话翻译过去,那五十铃竟然含羞带涩,频频首肯,于是,下了马,自入秦军大营,她的人也就就地扎营,安处为家。
过了半日,新宫女王五十铃出浴,早有同行的童女为她梳妆,一袭华夏冠裳,卸去熊野气息,果然是衣袂盈盈,千娇百媚,看得徐福心花怒放,相见恨晚了三生,张良、卢生过来司仪,依周礼,以夫妇之名进入洞房结亲不提。
张良退在中军帐中,突然有一个念头猛地横空出世,细细一琢磨,几乎要后悔的吐血,是什么,他大叫一声“苦也,苦也,这下害死自己了,我可是玩完了。”吓得卢生连酒樽都掉了,急急问道“子房这是怎么了?”张良回道“我们可是走不了啦。”卢生嗤笑道“我们身负皇命,行役而来,求不到仙药岂敢淹留在此,子房,你开玩笑吧。”张良叹息,也懒得回他。
翌日,张良、卢生早早来到中军帐恭候,可是,这徐福一等不到,再等不到,直到日上半天高,才和五十铃执手,出了寝宫,正所谓,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啊。卢生赶紧去过去,朗声道“徐大使,仙药的事儿还没着落,我们的行程急如星火,请问大使什么时候起航?”徐福和五十铃并坐主席,道“求仙药的事儿急不得,昨晚我们和五十铃爱妻手语,大概知道就在这儿有,慢慢察访,定有结果的,现在,她要求我们驻跸她的熊野城,两位预备去吧。”张良上前道“徐大使,你们新人缠绵,乐而忘返,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你不会不打算走吧?”面对张良咄咄逼人的质问,徐福一时语塞,可坐在他旁边的五十铃坐不住了,对张良用倭语道“本来你们秦人的事儿,我不该管,可我是这儿的女王,张良,你为什么鼓动要走?仙药哪有?求不到仙药回去即死,与其送死,不如在我国中安家落户去吧。”张良不悦,道“谁留谁就留,可我张良不留,我的家在中土,我还有老父在堂待养,我将我的故园城父,烙印于心,到死不能忘,请女王陛下宽宥。”五十铃含笑嘉许,道“真华夏义士也,不过,这有什么?人,谁都不能知道他的原始的家乡在哪儿,木分两支,各开各花,你离开了你的家乡,你的家乡人,照样有他们在没有你之后的生活方式,你们华夏族这点与别的种族就是不一样。好了,你帮我安顿我夫君这帮秦人,到时候,我会让长随彦航海送你回故国,听说你们是知交,应该知道他航海的技能吧,我的倭刀都是从中原闽越带回来的,他每年都会为我航海去华夏的,怎么样?要不我们就这么交易,要不你也就回不了。”张良一听,连想都不想就颔首应允,便替她翻译,对卢生说“卢副使,仙药的事儿,虚无缥缈,可偶遇不可求,沧海路远,九死一生,同样,求不到仙药,回秦也是死,倒不如和我夫君徐福留下来,去了熊野城,我们新宫国中所有的美女让你随便挑一个为妻,你看怎样?不如考虑一下吧。”卢生一听,和徐福面面相觑,最后说“那······不用考虑了,我听徐福大使的,他留我就留,毕竟大家是一起来的。”五十铃听了翻译,哈哈大笑,就要回熊野城。
张良突然对五十铃道“我和长随彦交往甚久,深知根底,我说长随彦是你的反贼,他根本不可能再为你所用了,陛下信不信?”五十铃莞尔摇头,张良道“这样吧,我虽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但是,我有直觉,我有一计,当然,也就是一个测试,可以让你知道他是什么样人?对你忠诚与否?有了这个测试,如果他不反你,也没什么?反正他也不知道,一切如常;如果他反了,你就可以借机拿下他来,以绝后患,我呢,就为你们立一大功,到时候,你们放我回故国就可以了,否则,我就鼓动我们整个大秦船队不去熊野城,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深入未知不可控的地方?”五十铃微笑点头,问“那好啊,你看怎么办?”张良就上前用倭语和她密谋一番,五十铃连连颔首称是。
熊野城,(说是城和王宫,其实就是聚集在一起渔猎的土石茅屋而已)城门次第打开,女王带着十来个侍从踽踽而归,今天她有些不对劲,头上蒙了猩红色的丝巾,骑在矮马上摇摇晃晃,她的一个贴身女官一路宣示“女王陛下昨日战场受了伤,今日早早回宫静养,让大和国主长随彦将军来觐见,共商国事······”一路过门晓谕,深入寝宫,当她们来到来带寝宫大门时,只听得一声唿哨,涌出一帮甲胄军卒来,手执利刃,当头一人正是长随彦,腾身从矮马上拿下女王,大喊“现在你和秦人一伙,定会出卖我们,所以今天我们反了,自立国家······”他说着,动手就要捆搏女王,突然,他感觉不对劲,细细审视,原来他的刀下不是女王,而是她的一个替身,身高体态酷似,自己竟然被骗过去了,大叫“不好,我们上当了,这不是五十铃女王,我们中计了······”他的话未说完,一声号角,熊野城的军卒全部反戈围了过来,大叫“快快拿下反贼长随彦!”
这时,化妆成假女王跟班的真女王五十铃哈哈冷笑,呵斥道“大和国主长随彦,你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你已经被包围了,快快受死吧。”长随彦恼羞成怒,大骂“这定是那张良出的主意,我要杀了他。”
宫门外大军已然突击进来,当头的张良笑道“你说的没错,就是我使得计谋,只是,这下你走得了吗?”长随彦回头对手下激励道“大家奋勇杀出去,要不全死定了。张良,我们走不了?那也未必,你是知道我和苍海公有瓜葛,也和外星势力也有联系的,我告诉你,我手里有外星人大金人星球来的太上的分子聚合仪,你忘了你们在海上的遭遇了,什么飞鬼?什么黑洞?哈哈哈······”长随彦狂笑不已,张良心中大惊,大声提醒“诸位小心了。”
只见一道黑气从长随彦的手中冒了出来,渐渐升高,渐渐加大,成了硕大的漆黑帷幕,瀑布一样从天倾泻而下,顿时,整个熊野城晦暗如夜,飞沙走石,所有的军卒发出尖利的惊叫,继而谁也看不清是谁。张良大叫“别慌,这是幻术。”
可是,张良的这一声喊,似乎显得很苍白,因为在这恍惚漆黑的深井世界里,有几十个贼亮的巨点,在眨巴,那是眼睛,真正的鬼眼睛,喷射出炭火一样血红的凶光。这种恐怖的情景,使所有的熊野城的军卒们争先恐后爆发出惊秫的狂号,张良赶紧招呼自己带过来的秦军扎堆保护五十铃。突然,从无底的黑暗深传来长随彦得意的笑声“你们都走不了,都投降我大和国主吧。”五十铃破口大骂“你这反贼,和阿依努人一伙,我们就是死了,也不会顺从你的。”长随彦大叫“那就别怪我无情了,女王陛下。”他说着,从任何人都看不到的暗角,“嗖嗖”呼啸出一阵刀锋,直取五十铃而来。
就在这一瞬间,漆黑无底的世界背景上,出现了一个巨人的上半身,他张大嘴巴,在天幕上似乎在忿怒的呐喊,整个人黄金盔甲,发出炫目的金光,手中挚起大过半边天的巨大无比的斩刀,似乎在震天吼“背主的反贼,哪里走?吃俺一刀。”就在这一刹那间,黑漆漆的黑暗有如碎掉的玻璃一样稀里哗啦往下倾斜,黑洞一样的世界渐渐照亮,长随彦他们已经无可遁形。张良大呼一声道“快快拿下反贼长随彦。”
训练有素的秦兵一阵弓弩箭雨,长随彦的手下顿时惨叫哀嚎,纷纷倒地,同时,熊野宫外突击进来一队精兵,当头一男,蓬松头发,虽是矮小,但是短小精悍,骠捷如同飞猿,身上藤甲竹盾,直袭长随彦战马。见此情景,女王惊喜狂呼“梅鋗将军,你终于回来了,快快救驾。”梅鋗应答一声,发出一声尖利的怪声,和张良所帅的秦兵合围,长随彦一见,顿时慌了,拼死突出宫门,向旷野上窜逃。
张良、梅鋗得胜回宫,此时,徐福也从海船上移步驻跸熊野城,于是,熊野女王五十铃吩咐大宴庆功,倭国这边和歌慢舞,秦军这边破阵武乐,此时,虽然语言不通,各说各话,鸡言鸭讲,但是融洽俨然如同一家了。怎么落座?五十铃硬生生将徐福安置王座上,自己居右,退而为皇后位置,看得张良等上下暗暗心凛。
酒行三巡,五十铃问梅鋗道“将军,公主几时能回来?”张良心下大惊,自虑,看来这女王果然是有孩子的。梅鋗上前施礼道“陛下,公主从不二山(今日本富士山)出发,本来是和末将同行,后来,她自己要去熊野城外浅草神社赏樱,急令小可回来早报平安,所以,她明天就回了。”五十铃颔首,含笑痴情看看徐福,对张良道“你来翻译,就说我五十铃一改蛮荒,从今后只认徐福一夫,不再嫁了,我们终老执手,老死同穴,什么都依夫君徐福,什么都依华夏规矩好了。我也不做女王了,免得被长随彦等混账男子欺负。这还是其次的,最主要的是,现在列岛到处都是阿依努人部落,也就是你们所说的虾夷人,他们都是多毛种族,面廓深刻,本是外夷,(高加索人种)和我们这些华夏人种面孔,殷商遗民种族不同,虽是矮陋,却是熊健,本性彪悍,专一打压我等华夏种倭人面孔者,使我们几乎无立足之地,片刻不得安宁,危如累卵,为了新宫国得以留存,所以,我别无选择,就请我郎君做新宫国国主。”张良赶紧梗概地翻译。徐福听了大惊,跳了起来,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我们是秦人,安能鹊巢鸠占?女王陛下还是自己做你的女王好了,我们只是客人。”张良又翻译一遍,没料到五十铃上前小鸟依人一般,依偎徐福胸前,做起手语,示意“我爱你,徐福,我愿为你生生世世的妻子,一起生好多的你们秦人一样高大伟岸、风流倜傥的孩子。”顿时,朝堂上下,欢欣鼓舞,纷纷鼓掌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