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童父亲点了点头,很快走进里面那个房间,在房间里面搜了一会,拎着一个脏兮兮的农村用来温酒,倒酒的酒壶出来,很快用抹布擦干净了。
妍妍接过酒壶。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雪花膏的铁皮盒子,让我们几个人去老阿婆家里刮点白硝来。
四眼接过雪花膏的铁皮盒子,就带着我和阿坤来到老阿婆家里,经过老阿婆家里的时候,水生家里黑灯瞎火的,而且,他家院子里飘出来的味道,也没有腥味了,只有淡淡的花香味。
我们敲开了老阿婆家的门,一进去,四眼就指着老阿婆墙下面的那层白色的粉末状东西说那就是白硝。然后我们几个人一个人拿了一张黄纸,刮到一点了,就全部放进雪花膏盒子里,老阿婆看到我们刮白硝,问我们是不是要去打樟树精,我们说不是,老阿婆就帮着我们一起刮了起来。
很快,我们就刮了一盒子满满的雪花膏的铁皮盒子,回到阴童家里的时候,妍妍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个锣。
妍妍从四眼手里接过白硝,把白硝倒进了那个酒壶里面,又把放在桌子上面的一碗水倒进了酒壶里,摇了摇酒壶,把里面的白硝和水摇匀,然后对阿坤说坤。你拿锣,等下把那孩子的魂给逼出来,我负责收。
阿坤点了点头。赶紧拿起了锣。妍妍带着我们走进阴童的房间,拉亮电灯,整个房子里面,充斥着一股尿骚的味道。摆渡一吓潶、言、哥关看酔新张姐
阴童已经睡着了,被子被他踢到了床下,他就穿着一条脏兮兮的短裤睡觉,嘴巴大大的张开着,嘴角流出诞水,他嘴巴下面的枕头上,也有着一摊大大的口水。
妍妍拎着酒壶走到床边,从包里拿出一根银针,用银针把自己的手指一刺,然后把指血点在了阴童的额头上面,一边点,一边大声说着天,地。灵,迷,额。
点完指血。妍妍又把银针插进了点了指血的额心处,这一插,阴童就醒了过来,看着我们,一脸惶恐的啊啊叫着。
妍妍看了看阿坤,阿坤马上就明白了意思,狠狠的敲起来,刚刚开始那三下还比较缓慢,三下过后,就用力敲了起来,敲得又快又狠,阴童听到声,马上就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随着孩子的哭声,孩子额头上的银针也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妍妍一手用力按住阴童的人中,一手拎着酒壶,把酒壶的壶口对准小孩额头上面的那根银针。
在妍妍按了阴童的人中几秒后,小孩最后声嘶力竭的叫了一声,就不再叫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妍妍,连眼珠都不会转动了,就这么呆呆的看看妍妍,又看看我们。
妍妍用一块红布,把酒壶口给封上了,然后让阴童母亲一定要守好阴童,不要让动物靠近,也不能去动他,更不能给他吃东西,就让他在床上躺着。
交代好阴童父亲后,妍妍又让阴童父亲带我们去村里的乱葬岗子。
一般每个村里都会有一个乱葬岗子,一些横死的,或者未成年就死了的,或者自杀死的,都会埋在乱葬岗子,那种地方,阴气最重。
阴童母亲很快拿了个手电筒,带着我们就出发了,我们一边走,阴童母亲一边用拗口的普通话和我们聊天,说的,都是她自己的苦难事,和她家里的苦难事,说她小时候就死了爹娘,结婚后本来日子过的还不错,可不久前,她一个儿子又因为这个邪事睡死了,现在,剩下的那个儿子又疯了,要不是实在不舍得她儿子,怕她死后,她儿子没人照料,她早就喝农药死了。
随着阴童母亲的唠叨声,我们上了一座矮山,来到了他们村子里的乱葬岗,月光下,乱葬岗影影绰绰,一个一个的土包,还有不时发出的一些不知名动物的怪叫,倒让我心里有点发毛。
妍妍让我们在乱葬岗子边上等着,他自己一个人拎着酒壶走进乱葬岗子,把酒壶口上的红布解开,然后用手轻轻的拍打着酒壶,发出啪啪的声音,拍打了大概几分钟,妍妍又打开酒壶盖,往酒壶里面用力吹气,吹了几口气后,才盖上酒壶盖,拎着酒壶走了回来。
我们很快回到家,各自回房睡觉了。第二天,老谢一大早就出去了,将近中午的时候,一辆警车开进了村里,老谢又带着警察去了水生家里,水生没在家,那些警察给阴鱼口子照了些相,就走了,临走的时候,严座把其中一个头头拉到一边,说了很久,说完后,警察就开车走了,不过,老谢也跟着他们上了警车走了。
晚上吃过饭,妍妍带着我们又去了阴童家里。阴童父母亲两个人都在阴童房间里面守着阴童,阴童还和昨天晚上一样,睁着眼睛,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也不说话,脸上有几块火柴盒大小的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