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
涂杉眨眨眼:“你说话怎么和我妈一样。”
“去你的。”
——
涂杉又失眠了。
曹致成提分手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来,她几乎没合过眼,身心疲惫之极,每天出门都要盖比以前厚的粉底,遮瑕也罕见地铁了皮。
分手前一天,曹致成冲着她怒吼的样子还历历在目:
“你的花裙子让我很尴尬你知道吗?”
第二天,涂杉特意换了颜色清淡款式简单的jk制服去见他。
“你他妈有du啊。”曹致成再次破口大骂。
“你不喜欢我这样穿,为什么现在才说?”涂杉嗫嚅着问,眼底泪花闪闪。
曹致成面色yin冷几分:“不知道,看够了吧。”
她抹抹眼:“你要跟我分手吗?”
曹致成回:“你觉得呢。”
他眼里已成定局,像一片冰川。涂杉止不住地抽噎,一路疯跑回宿舍。
她的胸口空了一块,心脏落在了曹致成那里,被他碾烂在鞋底。
涂杉躺在床上,哭了一宿,没有室友劝得住。
第二天,她想再找曹致成,她的联系方式已经全被拉黑了。
第三天,涂杉去男生宿舍堵他,曹致成嗅觉敏锐地绕着走。
涂杉等了不知多久,陆续下楼的男生看着她的大裙摆、小洋伞,跟看猴儿似的,嬉笑不断。
第四天……
第五天……
……
第十五天……
涂杉彻夜难眠,东方既白,窗外鸟雀啁啾,她知道,这一晚又这么耗没了。
就浪费在她完全不起作用的自尊、落寞、苦楚、想念、和压抑之中,曹致成离开的这段日子,就像漫长无边的夜。
暮色降临,连星星都没有。
涂杉开始寻求解脱,想要找到能让自己释怀的途径,她在网上查了很久,看了蹦极,跳伞,滑翔……最终选择去鬼屋发泄。
效果还是有的。
涂杉开始怀念昨天在鬼屋那短暂的一觉,没有噩梦,没有记忆,没有那些难以割舍的过往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