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他微笑着,笑容却没有任何力度。
涂杉眼光闪了闪,是一贯的躲避。
游寅又说:“我送你回去。”
涂杉捏着包带:“不吃饭了吗?”
游寅说:“我没胃口。”
涂杉敛眼,下垂的睫毛有种直观的软弱:“好。”
游寅帮她叫了一辆车,两人停在路边等待,异常安静。
而眼前,车水马龙,人世间还是那么热闹,涂杉忽然想哭,她似有预感,她要失去鬼哥哥了。
两人间,是从所未有的疏离、陌生与冷漠,像隔着冬季的雾气。
涂杉忽然懊恼不已。
刚刚的她,其实想问更多,可他的眼神刻满了冰冷的,“不想答”。
她只能噤若寒蝉,甚至想,逃到离他远一点的地方。
车来了,游寅为她开了门,涂杉坐进去。
她看回来,张了张口,却不忍说“再见”,她害怕,一出口就是永别。
游寅也看着她,只字未言。
出租车变了道,缓慢驶入车流。
涂杉的眼被窗外阳光晒得刺痛,就如她此刻心脏,她想哭,却罕见地没有泪水。
车途经一个站台,涂杉觉得眼熟。
她陡然想起,那是他们一次约会后,她问他,这是约会吗?他说,这是了解。
了解。
有雷轰顶,涂杉五脏六腑都震颤起来,她眼眶湿热,开始拍打椅背,大声请求司机:“叔叔,可以回头吗?”
司机顿了顿,为难道:“这边是单行道。”
有泪滑下,涂杉嗓音发抖:“可以在这力放我下去吗?”
司机见她情绪激动,不敢怠慢,往前开了几米,便找了个路口,让她下了车。
脚一点地,涂杉立即掉头,朝离开的方向狂奔而去。
头纱飞扬,涂杉裙摆雪白,被风鼓得像一朵铃兰。
路人惊讶地望向她,仿佛在看电影里的逃婚新娘。
灼热的日光扑了满脸,涂杉汗流浃背,但她仍拎着裙子,奔跑不休。
她终于回到他们方才道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