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是秦宁万万没有想到的,他在故事大纲中并没有看到这件事情。
本来你的出现就改变了这个世界的发展。璎淡淡地说道。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秦宁看似认真地观察眼前的局势,实际上心里却是慌得一批,洛淮和顾君盈他们之间的气氛一触即发,而璎则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哈欠。
你不是想回去吗?
“是啊,但问题是我还没完成这个世界的任务我怎么回去?”
秦宁百思不得其解,顾君盈这个人为什么会一眨眼就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她不是洛淮的青梅吗?还有贾靖泽,现在他脸上冷冷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他不是洛淮的好友吗?
现在你的任务有所更改,你只要将那件血衣想办法毁掉,你就可以回去了。
秦宁不可置信:“这么简单?”
璎挑眉冷笑,这可不简单,贾靖泽的功夫可不错,你要想从他手上拿过血衣,有点难。
“那我从顾君盈手上拿不就行了。”
现在你说什么都没用了,人都走了,但不过和之前的任务相比,这个任务确实简单不少。
秦宁回过神,的确,顾君盈和贾靖泽两人都不见了,至于洛淮,则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秦宁看着他满脸失落的样子,就知道一夕之间青梅与好友对他的背叛给他带来的打击有多大。
“洛淮,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你放宽心吧,至于那件血衣,我们找机会夺回来毁掉就是。”
“可……”
秦宁打断洛淮的话:“别可了,那件血衣,本就是不好的过去,为什么要让这个不好的过去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对于伯父,我也知道当初他受奸人蒙蔽,导致一时糊涂。现在这些事情都过去了,我相信自己的父亲也绝不是什么一次打击就会一蹶不振的人,所以那件血衣,已经可以销毁了。”
秦宁直直地盯着洛淮的眼睛,洛淮怔愣了一下,突然间觉得叶锦仪的变化真大。
“现在他们两人既然已经离开,想必一时半会儿不会做什么,之后肯定还会来找你,之前我看两人神情似乎有些不对劲,下次见面的时候,你可以将他们引进密室询问。”
秦宁凭着一张嘴在那边说着自己的猜测,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是依照三人之间的感情来看,那两人应该不会无缘无故就站到洛淮对面。
洛淮好似明白了秦宁的意思。
两人一起回了洛府,刚进洛府大门,就有下人跑来,说是老爷子病发了,谁都不能近身,就连老夫人都不行。
洛淮神色一凝,秦宁快步跟在洛淮的身后,差点没给跟丢,到了正厅,就听见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还有嘶哑的怒吼,洛母站在门外,见到洛淮就倒在了他怀里,语带颤音:“我儿啊,这该如何是好啊。”
秦宁感受到了瞬间笼罩在洛府的悲伤氛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洛淮去敲门,里面的人却让他赶紧滚开。
虽然很想前去帮忙,但洛淮知道自己一旦胡乱硬闯进去,造成的结果就会像上次一样误伤他人,还极有可能害了自己和父亲。
秦宁见洛淮满脸愁色站在屋外,进也不是走也不是,只是呆呆地望向外面看着门扉,好像视线能够穿透隔门看到里面痛苦的父亲,洛淮这副模样竟让秦宁感觉到绝望的气息。
秦宁把手轻轻放在洛淮的肩膀上,都说古代的男儿早当家,哪像上了大学的他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即使不是站在叶锦仪的身份,这次秦宁还真的挺同情现在的洛淮的。
“洛淮兄,我心中疑惑甚多,都打问问现在能否借个机会谈谈。”
“锦仪,如今家尊发病甚急,我实在担忧放心不下,恐怕不能满足于你,你若累了便随丫鬟离开前去歇息,至于谈话……择日再说吧。”
秦宁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洛淮心意已决,目不斜视盯着门扉,便知道无论他现在说什么对方都不可能会听得进去了。
别人不想听他也不会强求,纠缠不清反而会被厌恶,所以思忖片刻后秦宁乖乖跟着被洛淮召唤过来的奴婢离开了混乱之地。
离开的时候秦宁最后望了一眼背影挺拔的洛淮,喃喃自语道:“本来还想跟你分析你父亲的病情来着,不过看你不领情我也不懒得继续说了,兄弟你还是好自为之吧……”
早上匆匆忙忙赶到寺庙,本以为会有什么趣事发生,最后什么结果都没有就回来,扫兴……
迁走了丫鬟,秦宁怎么可能会安安分分的呆在房间里面,他来这个世界已经临近一个星期,要是继续待下去却没有任何进展的话还有什么意义。
回家心切的秦宁找来几张宣纸和炭笔,利用自己的大学知识清清楚楚地列了一张有关如何夺得洛淮好感的列表。
若是让秦毅和舍友贺小舟看到趴在桌上奋笔疾书的秦宁,一定会大呼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时间过去的很快,房间内的光线渐渐暗淡,遥远的天空也燃烧起绚烂的火云,红橘黄紫各色交织,柔和的黄昏倒映在清冽的湖水里,湖面波光粼粼,整片湖就像被打翻颜料的染缸。
光线微弱的房间内传来喟然一叹,秦宁从列表中抬起头来,伸了一个懒腰,心满意足地拿起一团涂鸦的宣纸,纸上的鬼画符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才能看得懂了。
秦宁欣赏地浏览一遍自己的杰作,最终啧啧称赞老子果然是天才,刻意忽视脑中系统的冷嘲热讽,心中之计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实施。
千思万想,秦宁最后圈出了最有效最快捷的方法,如今洛淮最大的烦恼莫过于他父亲的奇怪病症和血衣的行踪,只要他把这个问题都解决,暂且不提对方是否会绝对爱上自己,但报恩之意也应该有吧。